逐一翻开来面向四周百姓道:“诸位可看清楚了,这户籍文书上是如何写的。”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自有那识字的,将那户籍文书上的字一句不差的念了出来。
“叶玄,江南苏州人士,家住…父,叶明,年四十二:母,苏咏,已逝,家中无兄弟姊妹…
念到这儿,周围的人还有何不明白的。
眼前这两人哪里是那娘子的父母兄长,若是的话,这户籍文书上怎得没有那娘子的名字!
叶父见周围的人好似都变了模样,利口舌剑纷纷朝他袭来。颇有几分苍白的辩解道:“即便是这户籍文书上没有她,但她是我女儿,我从小带大,又怎可能认错!”
只是有了方才他骗人在先,如今他再出这般狡辩的话语,自然无人相信。反而纷纷露出怀疑的目光来。
站在最前方的一位小娘子道:“既然你是这位娘子的父亲,那你定然知道这位娘子是何年何月何日生的了,只要你答出来,我们便相信。”
叶父自然是答不出来,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他怎可能记得她的生辰。唇角张开又合上,反而更加坐实了方才的流言。见到此情此景,周围的百姓瞬间倒戈,开始咒骂倒在地上的两人。“天杀的腌腊货,光天化日之下,竞还敢生出诱拐之心,真是人面兽心!”青鱼在得到大人的示意下,更是上前添了一把火。手法利落的将叶父的右手展示在众人眼前。“此人指尖无茧,显然不是在地中劳作之人,反而掌心多茧,这分明是流连赌坊的常客。”
“莫不是想将人诱拐骗卖之后,行赌鬼之事!”铁证之下,叶父就是有心再说些什么,却都显得苍白无力。况且手还被人握在掌心之中,青鱼的力道可比叶父强壮多了。也不是他能挣脱开的。
倒是叶玄见势不妙,早早都将叶父留在原地,自己趁虚溜走了。“此人就该送去官府,谁知道他之前还做了多少这样的事,万万不能让他溜走才是。”
周围的人义愤填膺,无不赞同。
谢玄辞护着叶稚鱼上了马车,见到她面色发白,就连那温热的指尖此刻也变得冰凉了起来。
眼中更是生出几分杀意来。
只是此刻话语尚还温润,笑着开口道:“玉娘不用害怕,从今日起你便不会再看见这两人了。”
叶稚鱼脑袋一片混沌,只是紧紧的攥着谢玄辞的衣角不肯松开。回去的路上,自然是少了几分松快。
等回了府中。
叶稚鱼便早早的躲进了房间,明明还是夏日,叶稚鱼却觉得自己仿佛处于那严寒的冬日一般。
冷的直哆嗦,将那床铺上的被衾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盖去。好似这般才能感受到那丝丝点点的暖意。
谢玄辞只是落后几步,同那青鱼讲了几句。回来时便看见这副情景。
眼前人就好似魔怔了一般。
连忙走上前,将人身上的被衾剥离开来。
又拿出巾帕将她面上渗出的细汗一一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