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柔意。像是上次她喝下的杏花酿一般,看着清冽甜香却又醉人得厉害。叶稚鱼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双眸的瞬间,胸腔中的心忽而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像是为了抑制这股冲动,她连忙移开了视线。挪动着身子躺回了床边,小声道:“澜哥儿,歇息吧。”烛灯都被吹灭了,只余下一地的黑暗和洒下来的清辉。黑暗容易滋生冲动和萌芽。
又许是白日睡的太多了,到了晚间叶稚鱼便少了几分困意。盯着头顶微微晃动的帷幔出神。
“玉娘,今日在家都做了什么?”
叶稚鱼不知道他为何这般问,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对于自己今日睡了这么久,稍微的解释了一下。她可不是懒,这应该是他的问题才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在她解释后,身侧的人似乎笑了一瞬。但声音极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不过,他既然问了她做了什么,那他是不是也该说说他出门都做了些什么。竞然连药都忘记换了。
谢玄辞听见她的问话,好似来了精神。
略去其中不能说的部分,细致的恨不得将今日走了多少步,看见了什么花都给她说出来一般。
叶稚鱼倒是没想到他这般能说。
不过也没多想,只是听着听着那困意便涌上心头。伴着身侧冷列的嗓音再次去见了周公。
谢玄辞听见身侧传来的绵长呼吸,这才停了话语。在暗色中沉沉的看了身侧人半响,又将人圈进了怀中,将她柔软的手臂搭在腰间。
这才睡了过去。
因为谢玄辞受伤的缘故,她们不得不在此地多停留一阵子。叶稚鱼倒是随遇而安,只是每日都要嘟囔着给谢玄辞换药。好似她不提醒,这人便能一直不换药一般。真是没见过这般不遵大夫话的病人。
再过三日便要离开了,叶稚鱼忽而生出了几分不舍来。带着春红出门买点东西路上用。
虽然夏日就快要过去了,但天气依然还十分炎热。才逛了一会儿,叶稚鱼便觉得衣衫都贴上了她的背脊,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转角的瞬间,忽而看见街边那家卖樱桃酥山的店铺。叶稚鱼便带着春红走了进去,点了两碗酥山。冒着冷气的酥山一入口,便将那热气席卷消散了去。叶稚鱼也忍不住跟着呼出了一大口气来。
总算是缓过来了几分。
这时,坐在叶稚鱼旁边的客人忽而压低了嗓音开口道:“听说了不曾?这许家灭门案?″
坐在他身侧的人连忙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还敢议论这个,不要命了!”
旁边那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不仅不低调,声量反而更大了几分。咋咋呼呼道:“怕什么,再过两天那人就走了,他又不会知道。”坐在他身侧的人见劝不住他,便也只能随他去了。跟着聊了几句,“那许家也是罪有应得,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不是,不过这许家可不是真正的凶手,你们猜这许家背后还有谁?”旁边那人听见这话,连忙摆摆手道:“你莫不是喝多了,这许家吞了这么多钱财,都板上钉钉了,如何还不算真正的凶手。”
“这你可就不懂了,古往今来,这些有钱人哪里能掀得起这么大的事情,背后多半都是有官员在后撑腰。”
因为这件事是澜哥儿在办,叶稚鱼便也听了一耳朵。只见旁边那人开口道:“就算有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这都是假的。”那人听见这话,忽而信誓旦旦的开口道:“谁说没有证据!我表舅的三姑爷的二表弟前段时间打更的时候,便在那许府后门看见了一位官员的脸!”
说到这,不止叶稚鱼,便是身侧的人也好奇了几分。连忙追问道:“是谁?”
那人忽而卖起关子来,十分神秘的开口道:“你们一定猜不到这人是谁!”“快别让人猜了,快些说才是。”
“那人便是早就死了的江昭,江大人!”
旁人对这个名字还有几分陌生,但叶稚鱼听见这人信誓旦旦的话语,手中拿着的勺子忽而滚落在了地上。
江昭?
怎么会,他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上…
叶稚鱼心忽而慌了一瞬,但脑海却开始不断回放着江昭之前的行为。旁边的人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
只是叶稚鱼此刻却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付了银钱之后,便带着春红离开了。
但那两人的话语却还在她脑海里不断的盘旋、反复。忽而叶稚鱼眉目微蹙,似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停下脚步。转变了前进的方向。
还是那家酒楼,一模一样的房间。
春红被她支走去下面拿东西了。
房间瞬间只剩下她一人。
没过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一阵极具规律的敲门声。叶稚鱼连忙上前将门打开了来。
江昭像没想到叶稚鱼会在此刻找他,面上还带着几分诧异。只是抬眸看见来人面上的神情时,唇角的笑意瞬间收起了几分。但遮掩在面上的温良还未褪去,关上门轻问道:“玉娘今日找我可是有事?”
叶稚鱼深吸一口气,手中紧紧的捏着巾帕,小声开口道:“江郎君,你来此地究竟是为了何事?”
听到这般诘问,江昭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