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别跟我说你弄出个私生子出来。”
下一句宗墀语出惊人,“你当年不来拆伙,没准现在你真的得愁你孙子去哪里上学了。”
贺东篱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下他的大腿,疼着的人,生受着,面不改色,来反握住她的手。那头说了什么,宗墀换了个姿势,把枕头竖起来好靠着辩论,“对啊,我没说是你的问题啊,我在陈述事实。“这招还是跟身边人现学的,事实比主观胜于不争。
那头,宗径舟同为男人。他不会不懂宗墀说这话的份量,甚至只会想得更严重。臭小子这话跟陈向阳的汇报更是对上了号。宗径舟到底老了,他比谁都斯盼能有个第三代。
于是,宗墀这通烟雾弹狠狠击中了老宗。他问臭小子,“到底谁家的孩子?小贺家的。”
“她伯父家的。孩子成绩单我看过了,参加遴选没有问题,要个指标名额,两手准备稳妥点。”
宗径舟知道这点事不至于要他亲口来求,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父子俩干脆说点敞亮的,“宗墀,你学会转弯了更学会朝人递梯子了,你张回口不容易,看来我这步棋没有下错,对不对?”
这头的人不置可否。
贺东篱沉默的功夫里飞快地用手机打字,递到他眼前:不进去也不要紧的。宗墀瞥读到后,笑着反驳她,“怎么不要紧,你妈当初不拼命把你送进来,我上哪去找你。"说后,目光微阖,口吻笃定,朝他的父亲,“对。我这通电话打给你,倒不是为了一个名额的事,而是我想通了,就像我岳母骂我的话,我不可能让她和我的家庭或者婆媳关系永远不存在,换句话说,她已经因为我受了我家庭的气,那么再得不到相应的利还是益,只有一个问责,就是我的无能。我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一定会和她结婚,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我动用宗家的人脉还是经济都是应该的,知会你,当我程序正义吧。宗径舟听死鸭子嘴硬的人低个头叨叨了半天,也懒得和他置气。只拿问他一句,“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就差拿把刀把我跟你妈杀了的。”宗墀沉默了片刻,宗径舟都当他拒不承认了,岂料这头接话道:“嗯,那倒不至于,但是我很清楚,一码归一码,今天这个议题不为我又胜过我。”宗径舟随即就拍板下来,“把那孩子的资料发过来吧,这事我要你妈亲自去办,算是我们给你的一个态度了。”
宗墀什么言谢与恩酬的话都没有。
还是老头亲自逗撩他的,“我再额外送你们一个态度,好不好啊,我觉得很有必要。”
“说说看。”
“你爷爷的校友捐赠不能用一辈子,我决定加捐一笔奖学金进去,以你和小贺校友夫妇的名义,这样到时候,你们的孩子上学也算有个保障,嗯?”宗墀即刻同父亲翻脸,“我的孩子用得着指标名额?你招什么笑话!”宗径舟问他哪来的自信,“还是说,你找个学霸女友一路严防死守的,就是为了下一代长线投资的啊?”
宗墀大晚上的没多少热气同老头叨叨,怪那头不会见好就收,于是臭脾气发作了,“谁愿意找个傻子,啊?”
“小贺啊,她跳你这个火坑,离傻也差不多远了。”宗墀直接掐灭了通话,边上的贺东篱听了个大差不差。不一会儿,就着他父亲的话,稍稍宽慰气到自闭的人,“干嘛一定要为了这件事求到你父母啊?“不是求。是征用前的拟信通知。”
“我是说,阿笙的孩子,要你父母追加奖学金的地步,是不是有点过了?”“过什么。放心,他们自有考量。“宗墀说着,把枕头放平,也拉她躺下来。贺东篱头发拂在他面上,新鲜干燥的枯玫瑰味,他重复给她的保证,“说了,我要善待你这个特别的侄子。”
贺东篱吓唬他,“阿笙可没什么谢礼还报你啊。”“我要他谢个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宗墀说着,亲昵地挨蹭着她,却格外地安分,安分地抱着她,却一点邪念没有。就这么呼吸交缠着,贺东篱被他暖洋洋地快要哄睡着了,一时想到什么,她推了推他脸,宗墀唔一声,“怎么,不累啊?”“你还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在我圣诞礼物里掏出的那张卡片么?”“To do list,三次我说你做。“他闭着眼睛,如数家珍。贺东篱不满意他今晚这个死样,“你后来为什么没要我做啊?”“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擦黑板还是擦玻璃,拖地,免了吧,书呆子能想出什么鬼支票。我就是不想你的手套落别的男生手里。”贺东篱掉转身子朝里,冲了句,“不要拉倒。”他手再过来的时候,贺东篱不快地捉开了,一来二去的,宗墀像是得到了什么趣或是暗示,撑手到她这头来,整个人不着力地贴在她身上,“我要,你就真的答应做到么?”
贺东篱没作声。
他在她脸颊上咬了口,贺东篱嫌弃地揩揩脸,表示过时不候,“谁叫你不在有效期里使用的。”
“你也没标有效期啊!”
“我说的是教室里,现在有教室么?”
“你非得卡bug,我就带你去教室啊。”贺东篱要他别烦她,宗墀偏不听,他和她软磨硬泡,最后把这份没兑现的支票贬值成还剩一次机会了。
他拨她的脸过来,唇对唇,算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