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珀珥后腰上的手下意识收紧。
…是要再一次拒绝么。
“干什么呀！轻点！”
珀珥"啪啪"一巴掌挥到了阿斯兰的胸膛上，打得那片深麦色的肌肉颤颤，荡出如水波似的痕迹，丰厚软韧，甚至有些弹性。手感还挺好的……
珀珥扭了扭腰，恶狠狠地又拍了一下阿斯兰的手臂，“放松点！不许弄疼我！”
阿斯兰低低应了一声，松了手臂间的力道，但却偏着头，不与珀珥对视。洞窟内的光线是温和的，光影落在了阿斯兰俊美的侧颜一-他颈间青筋凸起，脸颊的肌肉紧绷着，正剧烈，甚至是恐怖地痉挛跳动。狰狞，扭曲，如同鬼魅恶兽。
阿斯兰想，如果又一次被拒绝呢?
他会怎么做呢？
难言的暴戾、不安、焦虑，同时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年轻的白银种战神还无法如数千年后的另一个自己那般，更加沉稳、耐心、运筹帷幄。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接连数日那近乎强制的交/欢，也不过是他借助欢愉、刺激来掩盖、回避他和珀珥之间的问题。他已经将人藏在了洞窟深处，用金灿灿的链子束缚着，用欢愉去掩盖他不愿意去想的问题……但他好像并不能彻底斩断珀珥与其亡夫之间的感情联系。…那个家伙比他更早出现在小虫母的身边。他们相知相伴过，他们亲吻交融过，他们或许早已经交换过誓言与承诺…如果没有意外，阿斯兰想，或许他这辈子都无法遇见珀珥，而珀珥也会同他那位不曾亡故的伴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原始失控的野蛮情绪充斥在阿斯兰的大脑神经内，野性的本能试图驱使他将怀里的小虫母再一次压在绒毯之上一一
*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静默又紧绷。
珀珥瞧着那绷着青筋的手臂，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这个阶段的阿斯兰，怎么有种蛮牛似的倔强样……竞然还会自欺欺人？！珀珥撑起发软的腰，抬手“啪"地一下捧住了阿斯兰的脸，硬生生将对方的脑袋掰过来。
“哑巴啦？之前在床上欺负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亲一下问一下，问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现在怎么不会张嘴了？”阿斯兰唇角抿得平直，腮帮子微抽，似是咬紧了牙关，好像在死死克制着什么。
…倒叫珀珥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珀珥没忍住藏着角度勾了一下唇，然后捏着阿斯兰的耳垂，佯装漫不经心地道：“阿斯兰，快问呀。”
阿斯兰喉头滚动，终是没熬过小虫母，哑声问：“……想换个伴侣吗？”如果依旧是拒绝呢……
阿斯兰的眸光晦暗发沉。
如果还是被拒绝的话，那就再狠狠心，继续把人按住，把暗金发凉的链子锁上他的脚踝、手腕，锁上纤细的脖颈、柔韧的腰肢……让他只能蜷在床铺之间，软着四肢、抱着饱胀的腹腔，承受来自恶兽的疯狂占有。
要让对方在这洞窟的深处，只能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着他、依赖他；要习惯他的拥抱与入侵，要习惯一遍又一遍的填充与标记，要染上永远都无法消除的，属于他的气息……
还要在热烈的狂潮中，被强制着忘记另一个"阿斯兰"的存在。……会变得很可怜吧。
只能在他的怀里颤抖着，甚至没力气说出拒绝的话吧。珀珥感受到了阿斯兰气息的加重。
但他无知无畏，完全不晓得那几秒钟对方心底汹涌着多么危险、黑暗的想法，珀珥只转了转眼睛，抬起头，露出了伶仃又脆弱的脖颈，大大方方道：“阿斯兰，换一种问法。”
阿斯兰微顿，视线死死定格在小虫母的面颊上。他模模糊糊察觉到了什么，骤然呼吸急促，连心跳似乎都剧烈到毫无规律起来。
浮动的黑暗与恶劣似乎瞬间就被明媚的晨光冲散了。珀珥催促，“快问呀！难道还要我教你吗？”阿斯兰张了张唇，任由小虫母揪着、捏着他的耳朵，自己却像是被驯服的巨型犬一般，沙哑着声线开口一一
“我想做你的伴侣。”
………可以吗？”
珀珥弯了弯眼睛，仰头亲了一下阿斯兰的下巴，在对方那一瞬间的空白神情中，愉悦地道了一声“可以”。
洞窟内有片刻的静谧。
阿斯兰的声音有些干涩地反问：“真的……可以？”那双强壮的手臂缓缓收紧，将小虫母搂得更紧了。白银种战神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蕴藏着极其恐怖的力量，那是足以对抗异兽的体格，对比之下于珀珥而言，便显得很危险了。那是能够瞬间破坏他的力道。
珀珥模模糊糊感知到了直觉上的警惕，但他对于阿斯兰实在是太熟悉了一-熟悉到身体的依恋与习惯压过了神经上提醒，熟悉到他确信任何一个阶段的阿斯兰都不会伤害他。
待人自有一套规则的小虫母偶尔是任性的，他没理会神经末梢跳动的紧张，只大大咧咧凑上去，仰头，报仇似的恶狠狠咬住了阿斯兰的下唇。力道不轻。
在阿斯兰的唇上印出了半截红痕。
珀珥含含糊糊道："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再问我就反……鸣呜！”“悔”字还没说出口，高大沉默、压抑许久的白银种战神骤然爆发。拥抱、亲吻、占有，最初是疯狂到比雪域北地的暴风雪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