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逗弄他的意思。但现在,她却刻意和他保持着约一个人的距离。他试着往她走近一些,她便会加快脚步,把距离拉得更远。虽然他平常总让她与自己保持距离,但真被她疏远时,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不久前才刚吵完架,他费了很多心思才终于把她哄好,现在又好像回到了那个阶段。
但她现在至少还愿意和他说话,两者之间或许仍有些不同。土方这样告诉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拉她的手。然后就被她狠狠摔开了。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放弃,再接再厉,以十指紧扣的方式,更强硬地牢牢握住她的手。
「别甩开,是你说要装情侣的。」他在千茶甩手前抢先开口。千茶淡淡扫了一眼被牵着的手,哼了一声,既没有挣开,也没有闹腾。她没再多说什麽,准备继续向前走。但旁边的人却早已停下,顺势拉了拉他们牵着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怎麽了?」
每当对上她毫无温度的视线,听她说话利落又不带尾音,他总觉得心里某处闷得发堵。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但就是没法好好说出心底的想法。每一次都是这样。
但这一次,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要是再不好好说清楚,她以后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和千茶的距离本就比起近藤先生和总悟更远,要是再远一些…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是时候对自己坦诚了。「…我并不讨厌你。」
千茶疑惑地微微挑眉,像是对他突然的剖白有些意外,但也停住了脚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不习惯这种事。」他说到这里燕了口唾沫,放软了声音「也不是说抗拒你什麽的…但在外面的话,始终还是有点…不太对。」「那麽在家里就可以了吗?」她像是捕捉到什麽重要的信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朝他走近一步。
土方迟疑了一下。他没料到千茶会问得这麽直白。「嗯?要是在家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做你想做的事。」他的声音很轻。见她的神色稍有动容,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但我们始终没有在交往,太过火的话还是不太合适??毕竞你是个女孩子,还是应该多珍惜自己??我是这样想的。」他自认说得很认真,却见她听完后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扶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可是比起会珍惜我的男人,我更喜欢能让我爽的。」土方手臂的肌肉微微收紧。
她眼里总是漫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天真。
即使说着孟浪的话,眼神却仍然像个小孩一样纯粹。有时候他也会怀疑,她是否真的明白自己话里的含义,但她的行动又清楚地表明,她比谁都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到处点火却撒手不管,恶劣得像个叛逆的捣蛋鬼。万事屋那傢伙,大概也是这样被她骗到手的。想起那晚在酒摊他们之间的亲密,以及两人曾经接吻的事,土方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难受。
唯有这一点,绝对不能被她发现。
「好了,专心走路,你绊倒了我可不负责。」土方尝试用严厉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继续走。「可是刚才明明是你拉着人家停下来的。」「少曪唆,让你走就赶紧走。」
虽然他嘴上催促她专心走路,但目光还是不自觉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千茶的手明显比他小一号,手指纤细,指尖有些握剑留下的薄茧。但和他们这些老粗不同,她似乎有好好保养,握起来并不粗糙。他偏高的体温一点点传到她冰凉的右手上,直至她的手逐渐暖和起来。土方的坦白让千茶心情舒坦了不少。虽然并非她最想听见的话,但对土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于是,她也大发慈悲地收起刚才的冷淡态度,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起话来。
「我已经想好了,关于我们的设定。」千茶说。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士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麽设定?」
「我们现在不是要装情侣吗?为了避免穿帮,还是先准备好交往的设定比较好。
「没这个必要吧……」土方随口应着,转头却看见千茶幽幽地盯着他,立刻改了囗。
「不过我也觉得有设定挺好的。」
见他如此识趣,千茶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然后便开始阐述自己的构想。
「你是个乡野出身的黄毛,却在命运安排下爱上了一个高攀不起的大小姐。为了让她的家人接受你们的恋情,你决定一个人到江户拼搏、出人头地。」听到这里,土方觉得没什麽大问题,轻轻点了点头。千茶见状便继续说下去。
「作为一个不识字又没什麽技能的混混,你很快就被江户的繁华迷了眼。为了出人头地,你开始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从这裹开始,土方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等等,原来是这种展开吗??」
「总之,只有一张脸能看的你靠着这些不法勾当赚了一笔,也收馥了不少红颜知己。就在这个时候,从小在和平的乡下被家人用爱和金钱精心灌溉长大的大小姐一一也就是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为了和你再续前缘,美丽坚毅、淳朴无瑕,就像一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的我偷偷瞒着家人,集身来到了江户。」「你的前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