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吧?我只是很怕保护不好你们,然后不小心就控制不好力度…我以后会好好注意的,你能原谅我吗?」「寺子屋那边我在你们入学的时候就和老师解释过,要是你不想再装女孩子也没关係…还有…衣服!对了,你的衣服应该也要换一换,你想我们找天一起出去买,还是说我让人上门帮忙度尺寸订造?我七也.…」控制您强,不过是他用来搪塞姐姐的藉口,但这并非他想要逃离的真正原因。
他只是想快点长大而已。
这样被她疼惜地照料着,永远都不可能长大。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在他费尽脑筋想要赶紧独立,成为一个能被她依靠的存在时,她却依然把他当作小孩子来看待。春抿着嘴,没有回应千茶的连串的问题,只是紧握手中的竹刀,感受它的重量。
然而那股难以压抑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脑海,一道声音不断劝他保持冷静,同时另一道声音却在煽动他说出真心话。
青春期少年的意志力往往薄弱,这是成长阶段无法避免的烦恼。「春?你觉得呢。」
「这种事怎样都没关係。」低垂的眼眸被浏海掩盖,他想让自己听上去尽量平静,可是难以掩饰的颤抖却让他感到乏力。「你说的这些事,我自己就能处理好,用不着你来操心。」「我只是…J」
「为什麽你总是认为我必须被你保护在身后,被你照顾…为什麽你就不相信,我也能够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走下去…」说到后段,指的已经不是这种单纯的生活琐事。「你在我这个年纪已经能做到很多了不起的事,为什麽你能办到的事,却认为我什麽都做不到?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最后的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伴随着他的质问,一下又一下毫无章法的刀法向千茶挥去。她虽然因他的发难有了一刻的停顿,但只是轻挥两下木刀,便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几招过后,春的刀脱手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他不甘心地紧握双拳。这明明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可即使如此、即使毫无希望,他还是想要一试。他弯腰拾起被挥落的竹刀,再次往她冲去。「反正,我和菊也不过是你看着不碍事才留在身边的,根本没有这种对我们温柔的必要吧,为什麽还要…J」
要用激将法让他把心裹压抑的想法全数宣泄确实是她的本意,但当她真正听见他的想法时,还是不免有些迟疑。不过她没有让自己维持在这个状态太久,很快就调整好姿势,迎向春的攻击。
「你是觉得我是把你当棋子才养到现在的吗。」千茶像是被他的话激怒,不再像刚才那样只是闪躲。春曾偷看过鞍马是怎样教千茶刀法的。
他们向对方挥出的每一刀,都是狠得要命。今天他把她揍到肋骨断裂。过段时间,她便会回敬他一个断腿之痛。两个人都是疯子,似乎也不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存在着问题。他很早就知道,他的姐姐即使在他们面前扮演着温柔体贴的好姐姐,可是那双眼睛、那双手,绝对不会甘于家家酒的角色。她的视线始终投向更遥远的地方。
「我是为了利用你才送你去上学,让你培养独立意识的吗?还是你以为我独自抚养你们两个小鬼,会比随便找个人嫁了更轻松?如果我真想利用谁,一大堆比你有权有势的笨蛋正排队等着被我践踏,何必在你这个脑袋长草的小屁孩身上费这麽多心思?」
她的攻势行云流水,几乎不假思索地落在他身上,他虽然明显感受到她控制着力度,但落在身体上还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剧痛。「浅井春马,我只和你说一遍,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质疑我的爱,但唯独你不可以。」
她将竹刀向前一挺,迎面直指他的咽喉,却在最后一刻停下。虽然只是竹刀,既无刀锋也不尖锐。
一股寒意沿着他的嵴背窜升,德管春心里明白姐姐绝不会真正伤害自己,但她确实拥有这样的能力。
他竞然妄想着能够触及她的高度,还用自以为是的态度向她叫嚣。「我爱你哦,小春。从你握着我的手,第一次喊我姐姐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很爱很爱你。所以,如果你以后再敢质疑我对你的爱,我可是会让你好看的。」
此起彼落的击剑声从道场传来,坂田银时靠着纸门,心情轻松了不少。看来春还好好活着,没有被他姐姐往死里揍实在太好了,那股引导她行动的罪疚感也消散无踪。
有一说一,她这种平时压抑自我,但受到刺激后突然爆发的略带病娇表现,细想起来还真有些带感。
「银桑。你在这里干什麽?」
新八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银时抬头瞄了他一眼。「我在思考人生的价值。」银时说。
「什麽?在我家的走廊吗?」
他无视新八的提问,继续自话自说。
「喂,新八,你觉得傲娇的完美比例是什麽?」新八眨了眨眼睛,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也能看出他显然又开始犯傻了。「我以前总觉得傲娇就是要九分傲、一分娇才够带劲,但年纪大了后,太刺头的反而让人吃不消。七分娇、两分傲,再加一分病态的感觉,现在看来就风刚刚好了。」
「你又在说什麽蠢话了?这种毫无根据的比例到底是怎样统计出来的?J「等你成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之后就会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