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薛怀瑾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哼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薛溶月笑了起来:“这可是兄长说的,我可没说。”薛怀瑾被气笑了,白了她一眼,可心心中的伤感已经无法再继续压抑克制下去,脸上也不禁显露出几分来,渐渐的,薛溶月脸上的笑意也止住了。…怎么突然,就长这么大了。”
薛怀瑾深吸一口气,语气中还是显露出几分颤抖:“总觉得,你还是曾经那个一脸倔强,还不及我腰高的小女娘。”自幼时分别之后,一晃数年,再不得相见。薛怀瑾叹道:“他们都说我遇山匪坠崖是福不是祸,否则恐会被连累,可“可这么多年逝去的岁月,到底是无法再挽回了。”薛溶月也不禁红了眼眶。
薛怀瑾走过来,像小时候那般轻轻地抚摸着薛溶月的头顶:“多想陪你一起长大,这样,也不用让你这么多年来都独自一人。”酸楚蔓延全身,薛溶月终究还是落下了一滴泪来:“兄长这是做什么,尽说这些话来惹我掉眼泪,若是明日起来眼睛肿了可如何是好?就不漂亮了。”“都是兄长不好,快,别哭了。"薛怀瑾起身道,“我去叫净奴给你准备煮两个鸡蛋,到时候用来滚眼睛。”
薛溶月伸手拉住他,不想让他走:“还没有说会儿话呢。再说了,我就是眼睛哭肿了也漂亮,况且明日盖头一盖,谁还能瞧见我眼睛肿没有肿。”薛怀瑾提醒她:“秦津可是能看到。”
薛溶月眼睛一瞪:“他还敢笑话我不成?若是敢笑话我,我就传信给兄长,到时候兄长你就马不停蹄来揍他。”
薛怀瑾笑了起来:“没有问题。”
薛溶月叮嘱道:"兄长要来快一点。”
薛怀瑾取笑她:“怎么了,怕我来晚了你又气消舍不得了?”“才不是呢。"薛溶月撇了撇嘴,“我怕你来的晚了,我都打完了,到时候他躺在床上,兄长也不好再打他第二顿不是。”薛怀瑾哈哈大笑起来:“你要这么说,即便打完了可也一定要传信给我,我好去看望看望他。”
两人正说着话,忽又听叩门声响起,紧接着,净奴通传道:“娘子,御安长公主来了,正在府门前落轿。”
闻言,薛怀瑾连忙出去相迎,将御安长公主迎到庭院当中,这才离去。“殿下。”
薛溶月倒了一盏热茶递过来。
“今夜本不想来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可却总是想来再看看你。“待门合上后,御安长公主走过来,定定地看着薛溶月,“可是……”御安长公主忽而拉起薛溶月的手,将她牵到梳妆台前。薛溶月意识到御安长公主想要做什么,心神一颤,眼眶再次红了起来。搭在薛溶月双肩上的手温热有力,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御安长公主垂首拿起木梳。
“殿下。"薛溶月的声音发抖,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了下来。“哀而不伤,小心哭坏了吉兆。”
御安长公主小心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薛溶月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了,低下头,眼睫被泪水沁湿。御安长公主也没有忍住红了眼眶,拿着木梳的指节微微颤抖:“一梳……到白头,二梳永不……”
她声音难掩哽咽,纵使竭力克制,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殿下。”
待最后一梳落下来,薛溶月抬手握住了御安长公主颤抖的指节。“你这丫头,总是怕给我添麻烦。”
御安长公主擦去脸上的泪痕,故作不耐的嗔怪道:“也不知早些派人来请我,还要我自己巴巴跑来。”
薛溶月只顾着掉眼泪。
“好了,不准再哭了,再哭真的要把吉兆哭坏了,到时候秦津又要找我闹了。“御安长公主一边为薛溶月擦着泪,还不忘哼道,“你们两个,从小到大就没有让我省心过。”
“阿嚏!”
秦津狠狠打了个喷嚏。
姬甸见状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今夜找我前来却不喝酒,让我陪着你在这夜风里坐着。”
秦津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厚大氅:“今夜我注定是睡不着了,你陪着我,也能说说话,明日也省得你再跑了。”
姬甸问道…那为何连一滴酒都不让喝?”
秦津理直气壮道:“喝酒误事,明日成亲,今夜怎么能碰酒。”姬甸被风吹的受不了了:“我明日又不成亲!”秦津说:“你明日要为我挡酒,今夜喝醉明日喝不动了怎么办?”姬甸这下是彻底没话说了,眼珠子一转,开始坐地起价:“我思来想去,一幅春江月夜图可是收买不了我,我还要你书房中的那台名砚和长缨枪。”….…秦津双眸微眯,咬牙切齿地提醒道:“姬甸,你也有成亲的那一日。”
“是啊,可那又怎样?"姬甸坦然道,“到时候你若是不肯,我就让郑娘子去找你夫人说嘴,到时候哪里还需要我出面,我才不担心。”虽然“你夫人”这三个字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秦津,但是……秦津冷哼一声:“那你就不怕我让我夫人去找郑娘子去说嘴,到时候,也有你好果子吃。”
“可以啊,但是你明日成亲,你今晚找是绝对来不及了。”姬甸嬉皮笑脸道:“你也不想在成亲当日醉的如同一滩烂泥吧?”秦津
秦津已经开始磨牙了。
姬甸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