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该死的沉默。
明优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最后一丝虚假的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嘲讽和了然。
自从死遁确认关系后，温柔那副壳子就彻底从纪言身上被抹去了。
或许应该说：温柔只属于主人格。
只可惜，让副人格目睹了自己和珀西发生关系的那一夜。
小孩子嘛，总是容易嫉妒的。
明优直起身，重新拿起那个金鼎奖杯，奖杯冰冷的棱角略着她的掌心。
“多谢你今晚抽空来监场，纪生。”
她的语气恢复了那种在镜头前的、带着距离感的客气，却比任何恶毒的话更伤人，“庆功宴还等着，失陪。”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笃、笃”声，没有看晚上回家后还会相处的人。纪言依旧靠在阴影里，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只有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
然后扭头对休息室角落处的阴影开口：“删掉。钱联系我助理。”
一有狗仔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