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就传来珀西冰冷刺骨、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内刚刚凝聚起的温暖宁静:
“明、优。”
他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耍我玩?嗯?连一条信息都吝啬给我?看来在恩顿当闵寻哥备胎的日子,确实让你学会了什么叫忘恩负义!”
明优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离开围场前确实没有告知任何人,包括珀西。
对她而言,那只是一段需要结束的任务,无需告别。
“还有事吗?”
“有事?!”
珀西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的嘲讽几乎要刺破耳膜,“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说消失就消失?!纪言那摊烂泥还没甩干净,转头又攀上柏家的高枝了?还是说,你终于睡醒了,想起自己给我承诺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明优的神经,试图撕开她平静的伪装。
“珀西·罗德,”明优的声音瞬间降至冰点,清晰地吐出他的名字,“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离开是我的自由。”
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自由?”
珀西在电话那头爆发出刺耳的冷笑,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被冒犯的狂怒,“一个靠着闵寻施舍的庇护,才能在恩顿那个地方勉强站住脚的备胎女友,也配跟我谈自由?!没有我的默许,你以为你能在恩顿安然无恙地待下去?没有我在背后替你挡掉那些明枪暗箭,你早就被人撕成碎片,像垃圾一样丢出学院大门了!现在,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庇护的?像丢掉一块用过的抹布,连声招呼都不屑打?!”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罗德的声音愈发哽咽。
“你的庇护,我承情。”
明优把自己蜷缩在一团,已然神游,像是不知道自己还在说着什么,“我离开了,仅此而已。不需要,也轮不到向你报备行程。”
她清晰地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