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
覃思恒被她这彻底的无视激得火冒三丈,脸都涨红了:“哑巴了?装什么清高!你们学校的人都把你丢在这了,你也不用再装什么善良了。”
明优还是没理他。
她低头,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一看就死贵死贵的慈善活动服外套扣子。
动作不紧不慢,一个接一个。
覃思恒一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明优脱下那件质感很好的浅灰色外套,露出里面一件普通的白色棉T恤。
然后,她开始掏裤兜。
一个恩顿学生标配的基础款钱包,一部只能使用校内设施和基础联络的手机,还有几颗简单的水果糖她把脱下来的外套仔细叠好,又把旧钱包打开,把里面一沓厚厚的、崭新的现金全抽了出来。这是她仅剩的一点钱。
但明家不会让她在恩顿饿死。
所以,她只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零票子,估摸着刚好够坐最便宜的公交倒几趟车回到恩顿校区附近。
剩下的所有现金,厚厚一沓,连同那件叠好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外套,还有那几颗亮晶晶的糖果,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门口的石头台阶上。
然后,她朝门廊阴影里几个一直探头探脑、怯生生看热闹的小萝卜头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