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道。
“没问题。”
许大茂在四九城又待了两天,仔细地将何雨柱给的那摞复印件分门别类整理好,做了详细的目录和摘要。
他带着这些“敲门砖”,再次拜访了几家老字号。
这次他换了策略,不再空谈合作与共享,而是直接找到能做主的老师傅或负责人,将部分非核心但足以证明价值的方剂摘录和工艺要点摆在对方面前。
“您看看这个,‘紫雪丹’的古法炼制记录,里面提到了几味辅料的特殊处理,跟现在通行的法子有点出入,我们实验室试过,按照这个古法,成品色泽和溶散度确实更好。”许大茂对着同仁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药师说道。
老药师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半晌,手指在纸上轻轻摩挲,眼中闪过惊异:“这这记载确实更古早,有些说法我还是头回见着。许总,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许大茂笑了笑:“机缘巧合,收来的。不瞒您说,类似的古籍善本,我们手里还有一些。我们黄河想做的,不是要抢各位的饭碗,是想借着这些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把咱们中药的根子守住,做得更好。现在外面有人拿着从咱们这儿学去的一点皮毛,改头换面就想当祖宗,这口气,咱们能忍?”
老药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理是这么个理,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许大茂趁热打铁,“我们不要求共享核心秘方,只希望能在一些可以标准化的工艺环节、药材鉴别、新剂型开发上合作。资金、设备、现代研究手段,我们出。成果,共享,专利共同申请,利益按贡献分。目标只有一个,让咱们的好东西,别被外人用歪门邪道给比下去。”
这番实在话,加上手里确实有分量的“硬货”,打动了不少人。
几天下来,许大许总算和两家老字号以及那家河南的饮片厂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决定先从小范围的工艺改良和标准制定试点开始。
带着初步成果,许大茂赶回特区,着手进行电子科技公司的交接。
何耀宗对此早有准备,两人在办公室谈了一下午,将各项业务、核心团队、正在进行的重要项目逐一梳理清楚。
“茂叔,你放心去搞中医药那边,这边有我。”何耀宗看着许大茂,语气诚恳,“爸说得对,那是件更有意义的事。需要什么支援,随时开口。”
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交给你我放心。这边摊子也不小,你多费心。”他顿了顿,“尤其跟部队那边对接的几个项目,刚拆到华高科,流程还在磨合,你多盯着点,别出岔子。”
“明白。”
交接完毕,许大茂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开始组建他的“中医药联盟”核心团队。
他从自己多年的下属里挑了几个善沟通、又能吃苦的骨干,又通过关系,从中医药大学和几家研究所挖来几位对产业化和标准化有研究的专家。
团队雏形刚具,许大茂便带着人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奔波。
第一站直奔豫省,那家拥有独家低温炮制设备的饮片厂是实施标准化和提升工艺的关键一环。
许大茂在豫省一扎就是半个多月。
那家饮片厂的低温炮制技术确实独到,但设备老化,工艺参数主要依赖老师傅的经验手感,良品率波动很大,产能也始终上不去。许大茂带来的技术团队与厂里的老师傅们关在车间里反复试验、记录数据,试图将那些“火候”、“手感”转化成可控的温度、湿度和时间参数。
过程比预想的更磨人。
老师傅对冰冷的仪器数据将信将疑,年轻技术员则对玄乎的经验之谈难以把握,摩擦时有发生。
“许总,这么搞不行啊!”饮片厂的厂长拉着许大茂倒苦水,“张师傅可是我们厂的定海神针,他要是撂了挑子,这摊子立马得停一半。”
许大茂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上:“老王,我明白。但你想过没有,张师傅还能干几年?他的那手绝活,要是带不进棺材,也总不能只留在脑子里吧?咱们现在做的,就是给他那手绝活‘拍照留档’,既能让好东西传下去,也能让厂子以后不看天吃饭。这是救厂子,也是救手艺。”
王厂长闷头抽烟,不说话了。
转机出现在一次关键的对比试验。按照张师傅的传统手法和按照初步标准化参数试制的同批次药材,经过第三方检测,有效成分含量和杂质控制指标,标准化组竟然略胜一筹,而且批次间稳定性极高。
数据摆在面前,张师傅盯着报告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对许大茂道:“许总,你们弄吧。我配合。”语气里带着些释然,也有些不甘。
拿下了饮片厂这个难点,许大茂留下部分团队继续深化标准制定,自己则立刻转战下一个目标——位于陇西的黄芪AP(良好农业规范)基地。
这里,另一场战斗早已打响。
基地负责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姓李,一见面就跟许大茂大吐苦水:“许总,您可算来了!那边的人又抬价了,比我们签的保底收购价高了快三成!还承诺送什么智能育苗大棚。好几个合作社的社员都被说动了,明年要是收不上来足量的优质黄芪,咱们跟药厂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