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想把他撕成碎片。
他甚至觉得自己大脑已经出现了奇异的嗡鸣,那些声浪连成一片,像是一个个狰狞的恶鬼,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操作光刻机。
可顾北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台机器就是个“精巧”的玩具,是他费心装点的外壳。
在镜头前糊弄糊弄观众或许可以,一但真的启动,他费心经营的一切瞬间就会变成笑话,连他自己也将被一辈子刻在科研的耻辱柱上。
但是现在,他被架在这里进退两难,又该如何?
额头冷汗密密麻麻,顾北舟心跳重如擂鼓,只觉得连那个笔记本电脑,也像一个长大的野兽的巨口,由远及近叫嚣着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想开口,想拖延,想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都好。
但视线稍微扫过那台笔记本电脑,他却不受控制得喉头一片腥咸,像是突然得了什么急症,一个字也说不出。
最后眼前一黑,在极端的紧张和无措中,不受控制得晕倒在地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