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打猎,在山里钻了一上午给我俩累够呛,水也喝没了,腿脚也发沉。你娘在不在家?我跟海超进去喝点水,略坐一会儿就走。”
随后才想起他身后的段海超,拉过来就要给袁凤雁介绍,谁知袁凤雁已经转身往家里走了,留下一句话:“我娘不在家,家里有客人不方便招待,我去端点水出来。”
盛望山:…
不是,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不懂?
问章芝英在不在家只是顺嘴,就算不在家,袁凤雁还不能招待他们了?结果这闺女连往家里让都不往家里让,正要抬脚跟上,就看见了下工回来的章芝英,心说这不巧了么。
盛望山忙扬起一个笑脸,道:“大姐,下工了。”章芝英看到他站自家门口,一楞后才道:“妹夫过来了,你来看咱娘?芝芸呢?”
盛望山心说丈母娘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他赶紧又把刚刚和袁凤雁说的话说了一遍,随后拉过段海超,道:“这是我们公社主任的儿子,跟着我在山上玩,转着转着从咱村下山了,这不路过家门口来讨口水喝。”章芝英点点头,道:“行,等着我去给“你们拿,几个字还没说完,袁凤雁拎着暖瓶走了出来。
盛望山:…
大姨姐家的门槛这么高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请他进去坐坐。他都介绍了,今天带的人是他们公社主任的儿子。即便不是同一个公社,可招待这种自带身份的人也一种炫耀的象征,结果章芝英脸上半点动容的神色者都没有。
章芝英倒是没想到盛望山的别有用心,她只是单纯觉得,自家大闺女在家,请一个不是亲戚的大小伙子进门,容易招人误会,怕坏了大凤的名声。要是盛望山自己,家里有长辈在,她维持面子客气也会说请他去家里坐坐的话,可这不是有外人么。
盛望山显然不会考虑这么多,再说了,他就是奔着让段海超一见钟情来的,哪儿会在意袁凤雁的名声问题。
不过大姨姐没请他进门,他也不好意思非得进去,只好接过暖瓶往两人的水壶里倒了点水。
段海超看着重新出来的袁凤雁,脸有些红。不过他本来就热的通红,倒是没瞧出太大区别。章芝英注意到这小伙子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往袁凤雁身前站了站。“婶子,袁凤雁同志。”
有人打了个岔,让几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旁边的来人身上。储鸣手上端着两个铝制饭盒,走了过来。
章芝英笑道:“是储知青啊,家里都收拾好了?”储鸣的房子已经彻底竣工,打好的家具也摆了进去。很是气派。
储鸣笑道:“多亏了大伙儿帮忙,已经收拾好了。“说着把手上的饭盒递过去,“婶子,谢谢您那天帮忙,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回礼,自己汆的丸子,您别嫌弃。”
说着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边的段海超,身形移了两步,完完整整的挡住了段海超的视线。
章芝英则是忙着推却:“哎呀,你这孩子太破费了,不用不用,真不用。”储鸣笑道:“婶子您就收下吧,我还得给另外两位婶子送呢。”言外之意就是并不是只有她家,另外两个帮过忙的婶子家也有。袁凤雁跟着笑道:“娘,人家储知青的心意,就收了吧,正好中午咱添个菜。”
章芝英只好接了过来,嘴上说着:“甭这么外道,就是帮着你家做了顿饭,你也给…给过谢礼了。”
咋还又谢一次,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这傻实诚孩子。
储鸣笑道:“行,那我可就不跟婶子外道了。"他说着话摸了摸鼻子,“婶,我以前在知青点时跟别的知青合种的自留地,打理的不太好,今年的菜长的不时相,还不够知青点那几人吃的,每次过去摘菜都摘不着好的。婶子家有多余的菜能不能……”
章芝英当啥事儿呢,忙道:“我一会儿给你摘一把,家里的菜吃不完,你不够吃就去地里摘。”
储鸣:“那谢谢婶子了!”
这回他真没外道,没非得要给钱或者什么东西。章芝英倒是很高兴,帮着人家做一回饭收了个大红包,还收了两份礼,即便不是她自家有,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能回给储鸣一点青菜,她心里觉着可舒坦了。
袁凤雁从她娘手里接过饭盒,道:“我去给储知青把饭盒空出来,再给储知青摘点黄瓜和柿子。”
章芝英生怕大凤摘少了,叮嘱一句:“多摘点,挑着好的摘。”说储鸣实诚,其实她自己比谁都实诚。
袁凤雁进了门,章芝英又跟储鸣闲话了两句,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杵着俩,她诧异道:“妹夫,你还有事?”
还杵这儿干啥?
盛望山有些尴尬,忙道:“没事了没事了,那我带着海超去咱娘那边了。大姐要不你跟凤雁一块过去吃点儿?”
章芝英笑了笑,道:“不了,你们过去吃吧。”说的好像盛望山能做的了章家老两口的主一样。两人走了,袁凤雁也拿着饭盒和一篮子菜回来递给储鸣。储鸣眼底藏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接过饭盒,礼貌地跟章芝英打了声招呼,也转身离开。
章芝英道:"这孩子是真好,真实诚。”
太实心眼了,就帮着做了顿饭,隔了这些天居然还有谢礼。娘俩转身回家。
章芝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