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的嘴,弹了颗忘却丹,随后又抹了点迷药,程振兴倒了下去。抹除掉两人来过的痕迹,飞离了程振兴家,直奔程振兴口中说的革委会主任周志强家里。
革委会的主任看程振兴不顺眼,对他的工作能力很是不满,好几次想把他撸下来,但是都被副主任拦下了。
至于程振兴以前的工作,这人早期是在公社面粉厂工作,还混上了小组长的位置,不过后来因为偷面粉被厂里开除了。之后意外撞上革委会的人批斗齐明成的父亲,知道了齐家的事,听人说齐家有宝藏,他盯了齐明成好久,还真让他找到了齐家藏宝的地方,某天夜里就去把东西挖走了。
他拿了点金条打开门路,找关系进了某街道办,但干了两年就不满足街道办鸡零狗碎的工作了。想到革委会那些人的威风,就开始想办法打听各种渠道关系,利用手里的东西一点点开路,愣是让他成功挤了进来。不得不说,就这人的钻营劲儿,要不是因为把手伸到储鸣身上,他说不定还能往上走一走,当一条更大、更有实力的蛀虫。袁凤雁和储鸣上一世都没关注过公社的人,不知道程振兴上辈子走到了哪一步。
但这辈子么,他的克星来了。
“笔记本分好了吗?"袁凤雁散开神识,公社所有的街道名称有印在了她识海中,精准的锁定了目标。
程振兴住的是他自己的院子,周志强住单位家属院。“分好了!”
储鸣把关于黄大成的那一部分撕了下来。
但同一张纸上,有关于程振兴给革委会副主任送礼的记录,他手抄了一条,并把袁凤雁发现的赃物藏的位置,都有什么东西等等都写好,夹在本子里,让革委会主任去查吧。
找到周志强家,袁凤雁从窗户里扔了进去。本子落在呼呼大睡的周志强的肩膀上,微微用了点力度,伤不到人,但能把人砸醒。
但屋里的人并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摸到本子往枕头上方一搁,翻个身继续睡。
袁凤雁正准备再弹一道灵气过去,就见周志强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坐起来怔了两秒,伸手拉亮了灯绳,转头找刚才摸到的东西。睡的迷迷瞪瞪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随后拿起本子翻了两页,下一秒便瞬间清醒,朝黑漆漆的窗外望了一眼,忙极拉上鞋子跑到门边拉开门出来张望了片刻,随后又返回屋里,借着灯光仔细看起了笔记本上的内容。十几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周志强开门出来,骑车离开。不到一个小时,程振兴就被人从家里拖出来,带去了革委会。因为迷药的缘故,这人怎么喊也喊不醒,最后两桶凉水浇下去,睁开了眼。但睁眼即天塌,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藏在家里的东西以及周志强给他展示的…他的宝贝日记。
完了,程振兴这一刻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完了!他藏的好好的日记怎么落到了主任手里?
抓程振兴只是开始,陆陆续续的,被连夜喊起来加班的民兵,把笔记本上涉及的所有人员全部请了过来。
大半个公社都被惊动了,还惊动了公社干部和派出所的人。后头的事袁凤雁和储鸣没再管,两人已经站到了黄大成的床边。布了个隔绝阵,隔开黄大成的妻子刘翠春,也防止被睡在隔壁的黄耀祖和黄大成的母亲听见。
储鸣亲自问话:“黄大成,说一下你这些年贪了多少东西?”黄大成睁开眼,就隐约看到面前竖着两道人影,刚想张口问是什么人,储鸣的问题就砸了下来。
他开口的话全变成了交待:“我贪了很多东西,远的记不起来了,最近的…袁凤雁手里冷不丁多了本笔记本,忍不住乐了:“不用让他交待了,问下一个问题。”
这些人是怕被抓的时候没证据,还是当成一种权力的象征以便将来回味这些被人求着的辉煌时刻,怎么都喜欢做记录呢。不过倒是方便了他们。
储鸣:“让你儿子顶替储鸣的名额上大学是不是汪玉轸的主意?你都帮她办过什么事?储华成有没有利用他的关系帮你谋取什么?”黄大成倒是比程振兴灵活一些,他发现自己说话不受控制,以为是在做梦,而面前这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就是梦里的人,张牙舞爪的想伸手去推,被袁反雁用灵力捆了手脚,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不动了。但刚才那短暂的忙活,也没挡住他的嘴,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个干净。袁凤雁的神识扫过黄家,不愧是公社供销社的主任,当着公家的供销社主任还不满足,这是准备在家里再开一个啊!家里东西比他们村的供销社东西都全。
烟酒糖茶没有便宜的,人参鹿茸一堆,还有花色齐全的布匹、成堆的粮食、十几桶油、腌制好的腊肉、香肠、款式洋气的成衣、鞋子,成捆的毛巾、权巾、床单、国内国外的手表、进口的座钟,各种搪瓷制品等等。金条银元玉器古董首饰这些也不少,那些玉器个顶个的成色好,都隐隐带着些细微的灵气。
袁凤雁不仅想到程振兴在笔记里吐槽黄大成妻子眼皮子浅。人家哪儿是眼皮子浅,这是见的多了,识货,知道程振兴送的那条翡翠的价值。因为袁凤雁在那堆首饰里看到了一条翡翠项链,水头极好,特别漂亮,许是黄大成妻子多看了两眼,就被程振兴吐槽了。现金家里就有两万多,还有几张存折,存折上的钱加起来也有个七八万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