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院子,剩下的那些换成了钱存在银行里,是给章志胜留的。
应该就是牛皮纸里的那张存折了。
没提墙里藏的黄金。
高万里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不可能想不到他随时会栽。瞒了这么多事情,也不怕来不及给小儿子交待就嗝屁,那肯定也是托付了人的。
托付的谁不言而喻,定是章志胜无疑了。
但他恐怕没想到哥俩会一起栽。
如今兄弟俩都在派出所里,就算高万里见袁春,也不可能会告诉他家产和私藏的东西。
不知道这些事,要怎么告诉袁春。
当然,已经不重要了。
墙里找出来这么多东西,已经不是用当年俞家所赠能解释的了,公安肯定要审查来源,那些金子大概率也要充公。
至于笔记本上记录的其他东西,袁凤雁对此嗤之以鼻。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记录有几分真东西?
关于俞家那段很有可能是进行了美化的。
美化了高家护主的行为。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在等王红芳的调查,什么时候跟高万里的这条线能连起来。
袁凤雁找了几个票贩子,从他们手里买了些票,去百货大楼扫荡了一圈,出来时两手拎的满满当当。
路过药店,袁凤雁进去问了问收不收药材,什么收购价。金银花的收购价两到三毛不等,花苞价格高一些,开了花的药效差,收购价会相对便宜些。
蛇床子三到五毛不等。
益母草八分到一毛二三。
蝉衣10只一分钱。
袁凤雁把价格记下,跟大夫详细聊了聊对药材品质的要求,如果量大这边收不收。
“收,不过你们要自己把好关,处理不好,杂质太多可就是一锤子买卖了。你是哪个公社的?”
袁凤雁:“湾里公社。”
“你们公社那边就有收购点,来市里没那么方便,不够运费的。”袁凤雁笑着道了谢。
村里人有这个观念的少,反正这么多年,自己家没人想到采药卖药,但每年夏天的时候村里孩子卖过蝉蜕。
公社收的价比这边黑一点,15只才给一分钱。估计其他药材的收购价也会比市里低。
要是量多了,还不如送到市里。
从药店出来,回了趟今天新出炉的那个院子,袁凤雁做了些布置,又把今天买的东西和储鸣从首都带回来的一起挑挑拣拣,先拿了些肥皂、洗衣粉、洗头膏、糕点、茶叶、雪花膏、二十斤大米、挑了一卷布,又把储鸣给自己买的衣服拿了出来,过个明路。
拿了个空储物袋单独把这些东西装了,等快到家的时候再拿出来。小麦回来了。
它找了不少小弟,不过麻雀们并不太留意这些信息,眼下是没有袁凤雁想要的,它只好叮嘱了一圈,让小弟们多多留意着,往后它隔三差五的来一趟,谁提供了有效信息,主人会奖励口粮。
锁好院门,给院子做了个防护布置,隐身后离开。回到家,冰雁和红雁兴致勃勃的看大姐带回来的东西。章芝英问了问房子过户的事顺不顺利,顺便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袁春的户口起走了。
“送去福利院了?”
章芝英点了点头。
接连的打击,让她神色有些怏怏的。
她接受不了袁春明明有亲叔叔、亲爹,为什么还要换走她的孩子。也接受不了袁平徽当年的不作为,任由高万里那黑心烂肝的换走小四。袁凤雁知道,有些事不是安慰两句就能平复的。就像上一世娘和两个妹妹离开,加上知道亲爹背叛的事,不也成了她的心魔么。
为了分散章芝英的注意力,袁凤雁说起自己去药店事。“娘,药店里收草药,咱附近的山上有好几种。等不上工的时候我去山里找找,回来按那大夫说的方法处理,去卖卖试试。”章芝英:"啥草药?”
“金银花、益母草、蛇床子…”
章芝英有些惊讶:“金银花是不是山上长的那种金藤花?益母草是啥?我知道地母草,这些东西能卖钱?”
袁凤雁笑道:“是,地母草就是益母草,蛇床子就是咱长说的蛇米。都是药材,回头我摘一些试试,要是能卖钱,家里不就多项收入么。”章芝英来了点兴趣:“这些东西不满山都是么,这要是都卖了,不得挣老多了。”
袁凤雁笑道:“娘,人家要的可不是鲜的,有些可以直接晒干,有些晒干后还要用铁锅炒,咱得给人家处理好,人家验过货觉得行才收,不合格就给打回来。”
章芝英笑着点头:“这我知道,不就跟交公粮一样,麦子玉米啥的晒的不够干,粮站就给打回来重晒。”
队里这几天不就开始晒麦子了么。
大队长既要忙村里出的这些破事,又得时刻担心着老天,生怕这紧要关头来个连阴天,晒不干的麦子发潮生芽,一年白忙活了。“得空咱一起去山上弄点,找别的不容易,找这些东西弯弯腰就能捡。“章芝英显然想简单了。
“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袁凤雁给她娘讲了讲不同药材的采摘时节以及所需要的部位。
“金银花挑花骨朵摘,开花了的人家也要,但价格不一样,不能掺和着一起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