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酒气,但眼神却异常清醒锐利。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革履不同,他今晚只穿了一件深紫色的丝质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散漫地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衬衫下摆随意地塞进窄腰西裤里,勾勒出流畅而富有力量的腰臀线。头发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梳得严谨,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平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
这身打扮,完全踩在了姜随云的审美点上--那种介于禁欲与风流之间的微妙平衡,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性张力。姜随云的脚步顿住了,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凛川,像一只刻意开屏的孔雀,无声地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回来了?“贺凛川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几分,“累吗?”
姜随云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嗯,有点。”他放下杂志,起身走向酒柜,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一点,助眠。”
姜随云本想拒绝,但看着他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的眼眸,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连日疲惫,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开的复杂心绪,也或许……只是被他此刻罕见的风情所惑,她需要一点酒精来镇定。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酒精的作用下,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视线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男人。
他今天……好像格外不同。
那似有若无的松木香气,那领口下的风光,那专注看着她的眼神,都像带着钩子。
贺凛川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隐形的包围圈。
他没有过多劝酒,只是在她杯中将空时,适时地为她斟上。他看着她因为酒精而渐渐泛红的脸颊,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戒备心似乎在慢慢瓦解。当姜随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开口提及离开和还钱时,贺凛川却先一步有了“醉意″。
他揉了揉眉心,身形微晃,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有些头晕……扶我一下。”
姜随云不疑有他,连忙起身搀扶他。
就在她靠近的瞬间,他的手臂却强势揽住了她,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红酒香甜的气息索绕在她颈间。姜随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手臂揽过她的腰肢,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带入怀中,在她惊愕的低呼声中,他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试探的温柔,仿佛只是醉意下的情不自禁。但一旦触及那份他肖想已久的柔软温热,心底那头被禁锢已久的野兽便挣脱了理智的锁链。
吻变得深入,带着掠夺的意味。
他攫取着她的呼吸,品尝着她唇齿间残余的酒香和她本身清甜的气息。他能感受到她最初的僵硬和推拒,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掌控欲。“别怕……“他吻着她的唇角,声音模糊,带着伪装的醉意,手下却精准地解开她衣物的阻碍。
酒精、疲惫、长久以来压抑的好感,以及他精心布置的诱惑,在这一刻全面击溃了姜随云的理智。
她生涩地,几乎是凭着本能回应了这个吻。意乱情迷间,她依稀觉得,好像是自己先……主动攀上了他的肩膀?一切的发生,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在卧室昏黄的光线下,他半阖着眼,任由她笨拙地"主导",仿佛真的醉意朦胧,无力抗拒。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都是他在引导。
他感受着她生涩的触碰,听着她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内心的野兽在疯狂叫嚣,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最后的克制。一夜缠绵。
当一切归于平静,姜随云因为疲惫和酒精沉沉睡去,他却在她身侧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他侧过身,借着月光凝视她安静的睡颜,指尖极轻地拂过她微肿的唇瓣。那夜之后,他如愿以偿地将姜随云以更紧密的方式绑在了身边。然而,随之而来的,并非预期的满足与平静,而是一种更不受控的焦灼。他的占有欲,像藤蔓找到了依附的墙壁,开始疯狂滋长,缠绕收紧。最初那种"放在身边看着"的闲适心态早已消失殆尽。起初,只是更频繁地确认她的行踪。
助理每日的汇报变得事无巨细:她几点出门,见了谁,吃了什么,甚至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觉得这理所应当,她是他的,他有权知道她的一切。但渐渐地,这不够了。
他开始不满足于口头询问和偶尔的窥视。
他在家里安装更隐蔽的摄像头;在她手机上植入定位和监听;她每日接触的人,事无巨细,都会以报告的形式呈上他的书桌。他书房的抽屉里,锁着厚厚一叠照片一-她低头画图的侧影,她在阳光下微眯的眼,她和同学交谈时浅笑的瞬间……每一张姜随云都毫无所知。起初,这些影像和数据能短暂地安抚住他。但很快,这样也不够了。
看着照片里她对别人露出的笑容,哪怕只是礼貌性的,都像一根细刺,扎得他心绪不宁。
监听记录里,她与朋友轻松的闲聊,那毫无负担的笑声,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