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盘中盛着一碟精巧的玉露团,一碟色泽诱人的樱桃毕罗,一盘时令杂果子,并一壶清香四溢的清茶。
萧沉壁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谁让送的?莫不是又加了什么佐料?”女使惶恐垂眸:“郡主明鉴!是安副使吩咐送来的寻常点心茶果,绝无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话虽如此,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萧沉璧冷笑一声,无半点动用的意思。女使也不敢多言,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躬身退至门边。在出门的瞬间,她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飞快,且低声道:“郡主,安副使说、说这两日是受孕的好时候,请您今日务必在进奏院多留些时……说罢,她迅速关了门。
“你们一一”
萧沉璧脸色一变,然而“咔嚓”一声轻响,门已关上。紧接着又传来女使颤抖却异常坚决的声音:“郡主恕罪!安副使严令,不到日暮西山,此门绝不能开,请郡主与先生务必尽心行事,奴婢也会一直在门夕听着……
萧沉璧霎时脸色难看至极,再一回眸,瞧见这桌上的点心和清茶,才回过味来。
“哼,安副使倒是贴心,我说呢,今日不下药了,还会这般好心?原来,这些是给我们的午膳!”
女使低着头,不敢反驳,身子却紧紧贴着门,仿佛一直在窥视。萧沉璧知晓气闷也无用,遂冷冷转回视线。这一回眸,正瞧见这姓陆的伸手去碰桌上的漆盘。萧沉璧没好气:“先生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忘了上回的教训,还敢碰安副使送来的东西?”
李修白微微笑,动作却未停。
他并非去拿点心,而是径直推开那几碟精致的糕果,从托盘最底下将压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萧沉璧狐疑地瞥了一眼,才发现点心下面还压了几本蝴蝶装的书卷。她也随手抽了一本出来,一翻开,目光瞬间一滞一一只见泛黄的纸页上赫然绘着两个赤条条、纠缠如藤蔓的男女。姿态之奇诡,交/合之露骨,纤毫毕现。
她耳根瞬时如火烧,手也被烫了似的立马扔掉。霎时间,装订不严整的书页哗啦散开,不堪入目的画面摊了一地都是,愈发叫人难堪。
“安壬!”
萧沉璧声音因极致的羞愤而微微发颤。
好,好得很!
不仅要将她囚禁于此整整一日,竞还给她塞了这么多本春/宫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