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呀?“马小宝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想我爸爸了?”刘红梅关上阳台的拉门仔细锁好,叹口气说:“这么多年总会有点感情。但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强,弱者不配被怜悯。”马小宝望着沈珍珠越来越小的影子说:“那我以后要当公安!”刘红梅连忙说:“你记住这个姐姐就好了,可别当公安,风吹日晒还有危险,工资也没几个钱,当你的土豪大款得了。但是不要随随便便找外面的女人啊,外面的女人都很坏的还没有廉耻心…不过妈妈不坏,妈妈是被死鬼给骗了。“喔。"马小宝拉着刘红梅的手说:“我记住了妈妈,我不要死鬼爸爸,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大大大
秦玲玲家所在的筒子楼没有划分成小区,是70年代建造的几栋立在街道旁的红砖房,已经有20年楼龄。
每栋红砖房前面有一排后建的水泥平房,有的砖墙东倒西歪无人居住。这里几乎所有居民是从大杂院搬迁过来的住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几十年的街坊本来一样的穷,谁知道拆迁结果下来,兜里有了钱的街坊脱离了群众,纷纷到别的地方买房,再也看不上这边的穷鬼街坊们。红砖房楼侧用黑漆刷着“拆"字,有的地方拆的剩下地基,有的地方已经拆完正在修整地面。
沈珍珠艰难地从单元楼栋上老旧生锈的门牌号辨别,开始还找错了位置。幸好这里有捡垃圾的老人家,抬手指着前面方向:“那边就是三号楼,上楼小点声。楼上住着个疯婆子,有点动静会对着窗户口骂人的。”陆野低下头跟沈珍珠说:“我打头阵。”
沈珍珠掏出大哥大跟顾岩峥汇报方位,挂了电话说:“峥哥马上到了,让咱们见机行事。”
陆野点头:“明白。“说着他从腰上取下手枪上膛。沈珍珠同样拿着手枪走在后面,一路上到七楼,陆野站在门边敲门,沈珍珠躲在下面的台阶上观察情况。
可惜里面无人应门,沈珍珠想到还有受害者在秦玲玲手中,果断下命令:“阿野哥,破门!”
暗绿色老旧木门经不起陆野凶悍的一脚,晃荡着摔在墙上发出唯当几声。陆野首当其冲进到里面,沈珍珠堵在门口警惕房间内可能会逃走的路线。“珍珠姐!!"陆野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沈珍珠举枪过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五十多岁的瘫痪妇女躺在单人床上被丝袜吊着脖颈勒死了。秦玲玲竞然亲手吊死了她的母亲!
死前投影猝不及防地展现在沈珍珠眼前一一秦玲玲请假下班,敏锐的第六感让她察觉危险来到身边。她从幼儿园出来第一件事没有回家,而是去往刘红梅家。
当时刘红梅带着沈珍珠和陆野去金港湾公园找马小宝,她跟刘红梅家阿姨关系不错,在刘红梅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马向祥在家中约过会。阿姨收了她的好处,告诉她公安到了这里,还是电视上那位沈科长。秦玲玲回到家中脱下丝袜走到卧室里。
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
妈,时间来不及了,处理完你我还得去趟仓库清理垃圾。瘫痪在床的女人被丝袜勒住脖颈,另一端紧紧系在床头横杆上。床头距离床面不到半米高度,倘若手掌能稍微撑起便可逃过一劫。秦玲玲过来施展绞刑,一生彪悍的瘫痪女人经受剧烈痛苦后窒息死亡。还剩两个。'秦玲玲俯身给母亲擦干净涕泪横流的面容,包裹上新的尿布后,施施然地离开房间。
“仓库?“沈珍珠冲到窗户边,并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仓库。在张望过程中,她看到刚才询问的老人家驮着捡来的垃圾打开楼前平房的门,里面赫然全是垃圾,显然后来的居民将无人居住的平房私自改成了自家仓库原来是这个!
“珍珠姐,现在怎么办?"陆野检查房屋回来:“没有线索。”沈珍珠大眼睛要喷出火,她盯着下面的平房仓库说:“她既能杀人还要运尸体,犯罪现场不会太远,她肯定藏在这附近,我们先下楼排查。”陆野觉得沈珍珠说的没错,跟着沈珍珠走出门说:“刚才咱们过来没有看见她,这边有工地说不定藏起来了。”
“也许仓库更方便藏匿。"沈珍珠用最快速度跑到楼下,先找到捡垃圾的老人家问:“请问七楼那家的仓库在哪里?”老人家被日头晒的迷糊,捡起踩扁的易拉罐站起来说:“这我不大清楚,反正她经常往前面几排走。”
沈珍珠大致确定方向,正要往外面走,忽然被老人家叫住:“该不会是她出事了吧?她妈跟疯子一样天天骂她,我们都知道她是被她妈骂大的,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现在日子好过了点,可不能想不开啊。”沈珍珠磨着小白牙说:“您放心吧,她想的开,想的非常开。”“阿野哥,你跟我一人一边分头搜查仓库,必须快点,我怀疑她手上还有受害者!”
“是,珍珠姐。”
陆野大步跑向旁边的仓库,挨门挨户检查。沈珍珠把手枪背在身后,以免误伤群众,也开始一间一间检查仓库。烈日当空,蝉鸣如同鬼魅在嚎叫。
平房仓库的角落里散发出阴湿气息,水磨地板被周教授跪地擦拭的一尘不染。
这里是他的精神圣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理想宫殿。打通的两间平房仓库,原本有老人居住在这里,不需要上下楼很便利。里间家具一应俱全,冬天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