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门开了,逗孙子的老爹也急匆匆的从后院跑了过来,大树回来了,翻身下马后直接冲了院内。
“夫人,我们赢了!”
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茹慈强忍着内心的狂喜,看着刘玖道:
“玖,快,按照当初的计划行事!”
刘玖跑开了,不久之后的长安也热闹了。
“收土豆,收土豆,我家铺子高价收土豆,每十斤就会比市面上高出一个铜板,只收三千斤,三千斤……”
商铺的伙计走家串户的开始收土豆。
“雇劳力,我家雇劳力,只要跟我家走,先给一半的安家费,剩下的一半回来给,五十人,只要五十人啊……”
战争期间积累财富是最快的,也是最容易发大财的。
“收药草,收各种药草,今日卖给孙记你绝对亏不了,我家掌柜说了,量越大,给的越多,可商量……”
军需物资,医疗用品,种子工具……
“扛大包的,衙门要扛大包的,任何简单不用脑子,把土豆扛上车搁好就行,工钱日结,绝对不拖欠……”
喊话的衙役还没走远,衙门口挤满了人。
这一刻的长安再次运转,药铺开始招妇人磨药粉了。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这些掌柜开出的工价极高。
时间不等人,五日后大树就会再次出来。
跟着大树出发是最稳妥的。
这一路他都打点好了,而且还是总兵的人,没有了贪官污吏的吃拿卡要。
这些商人能省不少钱。
这就是当初约定好的。
一旦大胜的消息传来,长安的商贾就可以往榆林卫运送各种物资,货到,自然就会有人给你付钱。
余令当初说的是用战获的物资来结款。
战获好,这些商贾最喜欢的就是大军缴获的战获了。
成本低,利润大,这样的货物有多少都不愁卖。
哪怕是堆毛,那都是好东西。
羊毛、羊皮和羊绒都是贵重物品,这些都能“折银”流转成钱。
白色的羊毛是一个价,黑色的是另一个价格。
大明对羊的的利用,达到了极致。
余令的口碑很好,商家信余令。
消息传开后,各家掌柜开始联合,小商队要组成大商队,为了安全,也为了更多的战获。
知府衙门,县衙门全都忙碌了起来。
茹让啪啪地上印,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
“告诉招供的商贾,工钱怎么结算衙门不管,但不能不给……”
“下官这就去办!”
“税使上点心,按照规矩来,货物进城出城登记清楚,税务钱事关大家的俸禄,府库有钱了,咱们涨俸禄!”
“好咧!”
一听要涨俸禄,众官吏热情高涨。
有人细细地想过,如果长安这个基本盘不乱,在长安当官还真的就是享受。
要不是不准打听彼此俸禄,众人早就要聚在一起显摆一下了。
虽不知道彼此的俸禄,可看他的宅子其实就知道个大概。
虽说没有贪污来钱快,但今后不用担心脑袋。
贪污的钱也不敢拿来盖房子。
现在的长安官吏都在祈祷别来新知府,就怕新官来了把这一摊子推倒重新搞。
以前的俸禄还是百年前的标准,那是真的活不了人。
“那个是谁,你让朱存相来一趟……”
扫大街的朱存相知道余令赢了。
若不出那档子事,他朱存相应该是最大商队,可那档子事情还是被查了出来。
如今的自己扫大街。
最爱脸面的人,失去了最爱的脸面。
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要说自己冤枉那也不冤枉,只能说自己心太贪了。
朱存相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他哪里知道那个收自己花椒的是闻香教啊!
他就以为是一个豪商,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那时候并无深想。
“相哥!”
朱存相闻言抬起了头,见是衙门来人,忍不住笑道:
“你先回去,等我把这块地方扫完我就去衙门!”
“好,县令很忙,你抓紧!”
朱存相点了点头,他知道他要去榆林,他要去见余令。
是生还是死那时候就见分晓了,朱存相真的很怕余令,他不敢去,可又想活着。
见衙役走远,朱存相忍不住道:
“闷闷要在就好了,唉......”
年初的乱子平息了,可事情并没结束。
秦王府的土地直接少了三分之一,属于朝廷赏赐的土地一分不少。
可通过购买,兼并,强取豪夺的土地全都没了。
秦王府是大头,那些参与的地主也没放过。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一个叛逆的名头下来直接抄。
秦王府是真的大头。
这头大到茹让都不敢深挖下去,真要再往下查丑事就出来了。
这丑事要出来遭殃的可不仅仅是秦王府……
整个长安一府的朱家人怕都是要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