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位置不动对下面的人不好,他们会没有盼头,回去后挑选一个能代替你如今位置的人!”
“好!”
“见了修允恪跟他也说一声,你们跟了我这些年,应该往上走走了,得给后面的人机会了,明白么!”
“明白!”
谢大牙觉得今天的土豆都带着甜味。
余令知道自己必须走势力扩张这一步,不走就聚不了人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在官场也能用。
发财是一部分,谁不想往上走一走啊!
使者突刺格走了,应该说满意的走了。
这一次他们又得到了五万两银子,这些年虽然不多,分到头人手里没多少。
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明一如既往的懦弱。
今后依旧可以用这个法子从大明身上搞钱,派兵往前一压大明就给钱,这种活哪里找啊!
所以,五万根本就不少。
又不是一次性的。
给五万的消息被人放出来了,榆林百姓望着余令的眼光已经带着不满了。
望着那一车车的粮草,物资往城外运有人甚至哭了。
这种屈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人,我们不给行不行,你给发饷银,小的还能提刀,咱们和他们打,小的不怕他,小的不怕……”
“他娘的,就是这狗日的和鞑子商议的!”
作为给鞑子送钱的副使丁一倒霉了,不知道从哪里扔来一个土疙瘩,重重的砸在他的脑门上。
砸的他头破血流。
见到这一幕的鞑子使者眉开眼笑。
他喜欢看到大明人无可奈何的样子,喜欢看到他们辱骂自己官员的样子,窝里斗的样子。
这一刻,他有无数的幻想。
榆林没钱,只能用各种物资来凑足五万两银钱。
王辅臣带着一千人,押运着物资慢慢的朝着黄河而去。
这一千人里没有一个瘦子。
这一千人全是跳出来的精锐。
他们会押送物资进入黄河对岸的鞑子营地里,然后他们会用一千枚火药弹教土默特做人。
余令等人会紧随其后,会以最快的速度过黄河,和王辅臣等人汇合,然后毁掉前河套。
等待第三波军户前来,余令就准备刮地皮。
粮草余令就准备了五日的粮草。
没有粮,没有马草,可敌人有,他们的就是自己的。
余令用破釜沉舟的方式来告诉所有人,这一战必须胜。
古禄格望着越来越近的大明人,他忍不住道:
“春哥,我再跟你确认一次,我的儿子真的活着么,你对着萨满神发誓,你告诉我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春哥拔刀割破手掌,鲜血涂在额头:
“我发誓……”
望着发血誓的春哥,古禄格松了口气。
叶赫部覆灭当日,族长叶赫·布扬古临终前就是以血誓发出“覆满洲”诅咒!
“够了么?”
“我儿子活的好么?”
“活的很好,他不知道你活着,这一次回去,你若是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你说他得多开心!”
古禄格望着天空笑了。
他觉得这就是神灵的安排。
如春哥所言叶赫部还没灭族,自己这些人只要有一个活着,“覆满洲”就是自己最终目标。
“余令是大明人,值得信任么?”
“你的儿子很好,一天三顿饭,顿顿吃饱,这都是余令的安排,余令算的很清楚,越是如此我越放心!”
春哥深吸一口气,他又想到了辽东的大明官员。
春哥清楚的记得他们求自己时候的嘴脸,也清楚的记得他们让自己滚回草原吃草时候的蛮横。
“古禄格你看,我叶赫部即将再次拥有属于我们的牧场了!”
古禄格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是啊,如果赢了,自己这条丧家之犬可以有家了。
“过黄河了!”
春哥收敛心神,松了松皮帽子绳扣,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他一起来的族人点了点头。
一边悄然分散,一边松帽子的绳扣。
他们知道这群大明人有多强,杀疯了的情况下把自己嘎了咋办?
如果俯瞰,就会发现叶赫部的族人已经把马场围住了。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颗震天雷。
一旦王辅臣发动,他们就会点燃震天雷扔到马场里,制造混乱。
赵不器望着冰面下面,他总感觉有人会抓自己的脚。
当年就是这里,余令以“人祭”拜天。
“历代先祖圣贤在上,死去的大明将士在上,晚辈赵不器又来了,庇佑我,庇佑我大明,我们回来了!”
过河了,草原各部的头人伸着脑袋数着马车的数量。
牛成虎望着身后,望着骑在马上把自己等人围起来炫耀武力的鞑子。
牛成虎低着头扛着大旗继续往前。
此刻,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望着身前的赵不器。
望着火折子在他指缝里跳动,望着他把火折子扔到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