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惨叫声像杀年猪一样。朱大嘴打出了手感,也找到了节奏,他能通过叫声来改变力道。此刻刚好是办公的时间……礼部的人过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后离开,吏部的人也来了,看了眼也离开了。遇到这么一个狠人……只能自求多福吧,军阵上下来的杀气都大,还好余令去了户部。翰林院的钱谦益来了,他贴心的带来了糕点和茶品,一个人施施然的进了户部,拉着余令出了大厅。两人坐在大厅的台阶下,享受着下午的时光。“守心,这么搞不行的,前不久打御史,如今在户部行雷霆之法,哪怕你做的是对的,可在群臣眼里你是错的!”“我就要这群人人头滚滚,我都没打算当户部尚书,我又何惧怕得罪他们呢!”“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把户部的人杀完了,就算找人来补充,他们第一时间就能上手,就能处理政务?”“今日的话说的直白,不像你的为人!”“我要走了,内阁商议了,我要出任浙江,担任那里乡试的主考官,既然要离开了,自然什么都可以说了!”余令朝着钱谦益拱拱手:“恩情记下了!”钱谦益摆摆手,继续道:“阴阳有定,你现在杀人多畅快,朝堂后面的路你就有多难走。你爱快刀斩乱麻,这是优点,又何尝不是你的缺点?”“缺点?”“缺点就是你怕麻烦,可你不知道,官场本来就是麻烦事,真要靠雷霆手段,那就没有麻烦事情了!”“我是真的想让大明好!”“守心啊,所有臣子都说他是在为大明好,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说的人多了,也就失去了味道!”“我是在依照律法来做事!”“叶大人等了三天,你三天没出门,既然没有选择加入任何一派,那就趁着风雨没来离开京城吧!”余令笑了,懂了,得选择圈子了,得站队了。“我也想啊,你当我多稀罕呆在这里一样!”见钱谦益笑而不语的望着自己,余令好奇道:“不是,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是瘦马!”“你的儿子我看到过了,很好,我很喜欢,你真的就不打算跟我钱家联姻,不论其他,只为私交!”“我的儿子是亲生的!”“狗日的,又来了,我钱谦益的女儿就是捡来的啊!”“今后再看吧,我怕你后悔!”钱谦益笑了,有余令这么一句话他就很满足了。因为他还没女儿,他准备回去后再努力下,时间还来得及。“我来的时候温体仁已经去宫里!”余令懂了,说了那么多,这才是重点。“弹劾我?”“对,弹劾你残忍嗜杀,杖杀士大夫,沽名乱政等等……”余令无奈道:“别这么搞我啊!”“你知道京城文人多恨你么,恨你得神宗钦点,恨你带兵能打仗,恨你会的他们不会的,他们会的还不如你!”“太夸张了!”“夸张么,你的出现让众人显得很无能,如日中天的建奴在你手里吃了大亏,岂不显得他们碌碌无为?”余令觉得这个有点夸张了,那么多人都出力了,赶紧道:“他这个人如何?”“城府极深!”余令点了点头,忽然道:“你跟我说这么多,你是不是近几日就要离开了,说说你什么时候走?”“后日!”“这么着急?”钱谦益压低嗓门道:“不瞒着你,现在的朝堂我有点怕,虽然我不知道怕什么,但我就是觉得很让人不安!”“说人话!”“听说姚宗文在革职之前带着一帮子人去见了魏忠贤,也就是当初的李进忠,这个人邪的很,我怀疑浙党和他们混到了一起!”“不骂我阉党了?”钱谦益很不理解余令的思维,说正事呢,余令竟然扯到了自己。“你算个屁啊,你顶多是和阉人亲近,没有祸乱朝堂,他们不一样,他们有能力!”余令不得不佩服凉凉君的政治嗅觉。如果浙党跟魏忠贤搞到一起,以他们和东林人的矛盾,九千岁是真的要来了。魏忠贤送温体仁离开,回到大殿,朱由校忽然开口道:“忠贤,刚才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温大人说的是对还是错!”“奴不敢说!”“说,无罪!”“奴觉得余大人无罪,今日余大人在户部杀人,杀的是贩卖消息,私通建奴的贼人。”朱由校点了点头,喃喃道:“朕也知道,可你也看到了,朕才把右庶子抬出来,才有一点掌权的心思,他们就来了,他们就来了啊.....”“这就是我大明的上午睡不醒,下午酒不醒的好臣子。”朱由校难受极了,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温体仁建议余令去南京的建议你如何看?”“陛下,奴已经大胆一次了,不能说,也不敢说!”“说,无罪!”魏忠贤余光看了一眼角落的客氏,低声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