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面人似若无骨的手轻抚上自己的手,推着自己站起身来,欲贴近他,不仅眼泪汪汪,还痛苦不堪:“郎君……”面前人肌肤如雪,曲线曼妙似流水,纤腰和丰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每一寸都散发着柔媚的光泽。
先前只顾着发怒,他这才意识到她是浑身赤裸着的,心下一软,手又松了。下一瞬,应池反而收了所有难受的情绪嗤笑了,祁深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拿捏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远离挑衅行为多少挫了他的尊严,她也清楚地知道他有多希望自己服从温顺。
祁深恨恨地甩开她:“上杆子挑衅我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应池仓皇被扔到地上,他力气很大,膝盖蹭了一下便破了皮,留下一道很红的蹭伤。
他令她:“站起来。”
应池充耳不闻,也不看他,那意思是要抵抗到底了。“听不懂我说话,你脑后生横骨是吧?”
祁深又走近,蹲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如此倔性,冥顽不灵,可真是少见,他粗暴地扯起来她的胳膊,两个手捏在一块,一手按住推到后边的书案上按住,恨烦道:“我欣赏你这不怕死的胆量,但省着点力气,接下来就好好给我受着。”他咬住她颈侧,似野兽般厮磨着,血已经沁出来,留下了一个清晰地牙印,疼得应池倒抽冷气,她剧烈挣扎着,却难以撼动他分毫。祁深按住她的肩胛,那里还留有突出的疤痕,微微有些出神,这伤他知道。不得不说,从护城河捞上来的那一刻起,无论是刻意还是无意,他对她的所有事情已经了如指掌。像一个偷窥者一样,他能探得她所有事情,却依旧并不明白,她究竞有没有秘密。
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把她的日常列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应池两只手使劲向下弯着,去挠他的手,她用的力气很大,但收效甚微,只带来了几下红印的刮蹭。
祁深丝毫不痛,暗笑幸而自己有先见之明,低笑着:“挠得好。”炙热的身躯猛地覆上,疼得应池往后缩,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后是书案,无处可退。
“疼就喊。"祁深呼吸粗重,唇贴着她的耳垂,有一瞬间的心软,“这里没人敢听。”
但他小瞧了一个舞者的腿,应池疼得浑身出虚汗,她腿几乎发软,却死命咬着牙,积蓄力量。
她用腿狠狠绞住了祁深的膝盖往前弯曲,致使他有一瞬间的失势,不得不直起腿来,就这一瞬间,应池的另一只腿已经瑞向他的腹部。祁深往后踉跄一下,顿时咬牙切齿。
她的眼睛虽然在看他,余光却在看他手臂上的伤,祁深也了然她的意思。就在出手的那一刻他一手去抓她的手,却未想到她的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清清脆脆地给了他一巴掌。
祁深顿时大怒:“来人!拿我的佩剑来!”他要活劈了她!
门外侍从听见,利落回话:“是!”
应池倏地抽出头顶的簪子来,抵住自己的脖颈:“再逼我,玉石俱焚!”祁深冷笑,充耳不闻,又忘了一个,她总会给自己留个保命的东西。应池心如死灰,毅然决然地将簪子往自己的脖颈捅去,真可惜,她要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了……
鲜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又热又烫。
可却不是她的。
祁深的手几乎被刺穿,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决然。他难以理解。
双方似乎都被这血惊住了,他为她的决然,她为他的阻止。没死成,应池颓然地委顿在地。
空气静默好一阵,门外的侍从拿来佩剑:“郎君,属下可是现在进去?”“不用了。”
“是。”
他盯着面前毫无生气的人的面容瞧,她好像放弃了挣扎,就是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只要你乖乖的,收起你那脾气。"祁深扯起来地上人,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门上,彼此的呼吸喷在鼻息间,“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是与不是?回答我。”
应池又何尝不知,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被当做玩物,收敛了所有情绪,淡淡质问:“为什么非得是我?”
“没有为什么,兴起而已。”
祁深歪头去看她被烧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多数被烧断,层次不齐的,他用指尖缠绕对方完整的一缕发丝,然后骤然收紧:“谁叫你笨呢,躲不掉逃不开,恰巧落在我手上。”
“这样玩.弄我,会让你很开心?”
“不然呢?”
“你就从没打算放过我吗?"应池眼神透着木然,“若有一日你对这个猎物无兴趣了,会把它杀了吃肉还是放兽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