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干咳两声,正向揣着明白装糊涂,却见那墨水涂黑的”XX"渐渐地浮现出来,木板上赫然是“不亲吻就出不去的房间”。漆黑大字如同一把大锤般砸到了她的眼睛,赵亭峥仿佛踩着火似的跳开,大怒不已道:“什么鬼域伎俩,看我砸了这间庙!”她顶着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砸向木门,谁知咚地一声,破烂木门将她猛地弹了回来,大门抖了抖,发出几声嘎嘎声,仿佛是这间庙对她的嘲笑一样。楚睢拿着那木片也有些不自在,半晌,叹了口气道:“陛下,这间庙并非人力可毁。闻言,赵亭峥冷静下来。
更像是神鬼造物,她想。
这神鬼之力虽然将她困在了此处,但一不曾杀她,二不曾伤她,庙中只有稻草和一个温文男子,连块锋利的石头也无,并不像是要将她害死的样子。垂眸,片刻,赵亭峥抬起了眼睛。
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那个自称为她太傅的男人平静地站在原地,并不像是为这木牌上字眼所惊骇的样子,见她停下思索,楚睢温文道:“既然陛下开不得门,不如先顺着这木牌去做,如何。”
此言一出,倒是赵亭峥吓了一跳,登时看向楚雎的目光有些诡异,艰难道:“你是说,呃一-??”
这怎么还上赶着来呢。
楚雎微笑道:“难道陛下要被困于此处?”…说的也是。
他并不让人讨厌,气质十分温文,令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想到这里,赵亭峥也有些不情愿地走近了他。
如果换个旁人,她宁肯和这破庙同归于尽也不肯亲的。赵亭峥头一次亲人,站在原地纠结许久,反倒是楚睢笑了。“臣低一下,陛下会感觉容易些么?”
含笑的眉眼微微看着她,楚睢低下身来,他比赵亭峥高出许多,这一低身体,俊秀的眉眼便冲击力十足地露到了赵亭峥的面前。赵亭峥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仿佛这张脸与什么隐隐发烫的记忆联系到一起似的,慌忙道:“好多了……恩,多谢。”这个男人的唇很软,温热的,赵亭峥闪电似的触了一下便分开,快得楚睢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
平素赵亭峥极尽缠绵,但凡是亲,铁定是侵略感十足地压着人亲,回回亲得擦枪走火,像这种生怕吓着他一样的一触即分,仔细想想,竞然一次也没有过好乖,楚睢想,耳根红了。
分开的刹那,赵亭峥的心头砰砰乱跳,连魂儿也有些飘飘然的,她偏过头,藏起发烫的耳朵,心想,这个男人好像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方才压了那一下,脑子里头过了千千万万段叫人脸红心跳的碎片,好像一壶开水倒在天灵上似的,烫得她就想离这男人远点儿。
怎么回事,不是说太傅么。
那些碎片里头,被刃捆得眼尾嫣红、不住落泪的男人又是谁?他漂亮流畅的后背,微微隆起的小腹,墨一样散开的长发,满是红痕的手臂一一还有与她十指紧紧交握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缱绻无比,绮丽无比。
那些都是她。
还有……孩子。
三个孩子,喊他父君。
脑中的信息过得太快,嗖嗖地便飞了过去,赵亭峥不动声色地掩下神色,再抬眼看向这神情不变、清冷温文的男人时,目光中带了些复杂的审视。要是这些记忆没错的话,他连孩子都给她生了,还让她叫他太傅?1赵亭峥的脸色越发青红皂白了。
正在赵亭峥脑中天人交战时,楚睢手中的模板忽然滴滴两声,紧接着,一阵“哔哔"的撒花声响起,赵亭峥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把这些绮丽的念头统统摇出了脑海。
木板并没有为难她,方才那个一触就分、敷衍得和撞了一下没区别的吻被它宽容地计入了“合格”的范畴,赵亭峥心头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望向神情淡淡的楚睢时,不知为何没那么想走了。不过外头还有大事要她去做,赵亭峥开口道:“既然已经可以了,那么本王就先告一一”
话音未落,木板上的撒花标记淡去,紧接着,出现了一行新的墨字。“不行房就出不去的房间。”
赵亭峥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