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接触到你的内心。”
“就有一种,你刻意在疏远我的感觉。”
她专注地与他对视着:“我总是很好奇,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诸伏景光有些动容。
他掩饰般地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吹风机,将风速开到最大,让呼啸的风吹走他恍惚的思绪。
她见他不回应,又自顾自说起来:“其实刚刚和波本……的时候,我…”“这个温度会烫吗?”
诸伏景光打断了她的话,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似地,将吹风机的温度调到最大,撩开她湿哒哒的头发,让风落上她的后背。衣服还完全是湿的,紧贴着黏在她的身上,让他不得不移开视线。在这暖风的烘烤之下,诸伏景光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而即使他撇开了视线,不去看她几乎透出肌肤的后背,却又因为她刚刚有意无意提起的那句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她垫脚亲吻降谷零的画面。挥之不去。
将他的心思搅成一团乱麻。
“苏格兰?苏格兰!"真凛稍微提高了音量喊道。诸伏景光的眼神空白了几秒,这才找回焦点:“什么?”“我说好烫。“她挎着一张小脸,委委屈屈撇着嘴,“这档风太烫了。”“……抱歉。这样好些了吗?”
诸伏景光慌乱地将温度调低,强迫自己压制住起伏不定的内心。他应该相信好友的。
即使是她主动亲吻了zero,他也一定不会,绝对不会喜欢上小凛的。而在诸伏景光走出去的同时,赤井秀一才转过身,看着另一边仍抓着一件湿外套站着没动的降谷零,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你不去?”
…“降谷零紧了紧抓着外套的手,抬手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管好你自己。”
赤井秀一并未作出回应,只眯了眯眼,看戏似地任由降谷零默默收拾了洒了一地的早点,然后绕过他走向卧室。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浴室,如今只剩下他一人。热气已经散尽,外面的空气开始涌进来,让他方才有些燥热的心也冷却下来。
他这才垂下眼,用一种难以界定的语气自言自语道。“看来,对你有心思的人挺多啊…药师寺真凛。”而对于赤井秀一而言,这间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根本不足为惧。他自始至终在意的,只有那一个人。
一一琴酒。
她和他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当初在美国,她找他合作,明明就是要借着FBI的力量,脱离贝尔摩德的控制。
为了摆脱过往的一切,她甚至废了所有联系方式,甚至一一在走之前不曾与他告别。
可为什么在她成功逃离美国回到日本后,却又马上加入了组织,甚至成为了所谓的,“琴酒的人"?
真的是被迫的吗?
赤井秀一将发散的思维收起,看了眼被她随手放在了洗手池边的那听罐装可乐,双手插着口袋走出了浴室。
抬眼望过去,真凛坐在床上,垂着眼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裤腿卷起,小腿前后晃来晃去。
诸伏景光拿着吹风机,正站在床边帮她吹干后背。这位的确是位正人君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撩起她头发放到一侧的动作,竞也小心翼翼地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倒是真凛背后热乎乎的风吹着,看上去还挺享受诸伏景光的服务的。唯有赤井秀一对她那点心思心知肚明,才从她垂下的眼神中看出了点属于胜利者的愉悦。
赤井秀一垂眼看了眼被他挂在手臂的,那件打湿的外套。就这么开心吗。
那就让他再帮她一把吧。
赤井秀一走到靠墙站着的降谷零旁边,压低声音:“就这么让出去了?”降谷零厌恶地抿起唇:“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是么。“赤井秀一丝毫不在意对方并不友好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我看,她对那个苏格兰还是有些特殊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降谷零忍无可忍,终于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她刚下飞机,就去酒吧喝得烂醉,嘴里一直在念苏格兰的名字。所以我,好心心地帮她叫了苏格兰过去。”
赤井秀一观察到降谷零颤动了一下的眉心,又接着说道,“你不想知道,他们见面之后聊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吗?”降谷零顿住了。
他此刻才惊觉,自己此刻居然才是那个获得信息最多的人。昨天一整天到现在的时间线,在他用理智做出决定将它们理清之前,不受他控制的感性已经驱使着大脑,将所有的信息串联了起来。在从法国回日本的飞机落地后,她似乎一直与赤井秀一待在一起。按照赤井秀一的说法,她在酒吧喝得烂醉,一直念着景光的代号,等最后赤井秀一没办法联系了景光,两人才分开。
而在景光来到酒吧后,两人聊了什么,又去了别的什么地方,降谷零都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在她来见他之前,一定是与琴酒在一起的。她穿着琴酒的衣服,脖子上是一道看上去刚留下来的吻痕,在他做了那个梦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想向她确认身份的时候,因她这幅样子而戛然而止。
而她来见他,显然是在琴酒默许之下的。甚至,琴酒还做出了亲自来咖啡馆将她接走,这种宣誓主权一般的举动。
之后的一段时间又是未知。鉴于她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