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微热交替漫开,淤痕处传来细微的酥麻。“好了。”他终于收回手,声音听不出情绪,“别沾水。”温亦汀不敢回头,低着头小声道谢,拉上浴巾时,却感到一阵阻力。浴巾的衣角被压在他的掌心下,没有松动。她抬头,撞进那双的眼里。
四目相对,生出一股莫名的风。
“那个……我的浴巾。”她指了指,示意他压住了。程信淮跟着垂眸看了一眼,片刻才淡淡嗯了一声,收回手,“刚擦好的药,先晾一会儿。”
“哦……
程信淮将药膏归位放好,“明天再擦一次就差不多了。”温亦汀脑子里突然生出个想法,心脏砰砰跳,连忙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两人近在咫尺。
“谢谢阿淮,"她声音有点发颤,连眼神都晃了晃,在他嘴角浅啄。程信淮看着她,眸中墨黑,喉结滚动,“不用谢,应该的……”他的反应很淡定,淡定得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越界了。手正要从他肩上放下,被猛然抓住,他轻轻用力,扯向自己怀里。‖‖
他的吻很温暖,却带着几分侵略性。大掌覆在腰间,隔着薄薄的丝绸面料,将温度尽数传递。
那片温度随着亲吻缓缓游弋,落到她的肩头。所到之处,皆像火燎。细肩带被带着滑落在手臂,欲下不下。
秋季荒凉无春风,却在心中生春风。
猛然,手掌的动作结束,连带着亲吻也收止。红花油的味道若有若无,飘在两个不说话的人中间。“抱歉。"他松手,视线已经挪开,抬手将她肩带勾回原位,把浴巾也给她披上了。
严严实实。
“没事……"她红着脸,微微喘气,垂眸揪紧了披上的浴巾,心口怪异。“喝水吗?"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问。
“我不喝了。”
程信淮轻轻嗯了一声,自己起身往厨房的冰箱走去。带起一阵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
冰箱前,程信淮对着整齐干净的冰箱内部看了许久,丝丝凉气扑在脸上,胸前,手臂,却压不下心底滋生的躁动。
指尖似乎仍残留着红花油的味道,以及肌肤相贴的触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按在她背上的掌心泛着不正常的红,连带着指节都有些发烫。客厅的灯光落在沙发上,那里还留着一小个浅紫色的影子,她正规矩地坐着,双手捂着脸颊。
细肩带恰到好处,蕾丝花边下微微起伏的弧度,还有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的发丝,下意识紧绷的小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像挑衅,挑战他自以为是的克制。他甚至卑劣地想,林君如这件睡衣,是不是意义大于风格。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灭了。他抽出一瓶苏打水,将半瓶冰凉灌进喉咙。他真的疯了,凭什么这样遐想?
成年男女,性并不羞耻,生理冲动也在情理。他不回避,但不该在此时此刻。
他闭了闭眼,胸腔里像塞了团滚烫的棉絮,闷得发慌,回味嘴角的浅吻,尔后的深吻,又泛起甜意。
既想拥有,又怕唐突。
他想,等事情都解决了,他和温亦汀之间该有一个正儿八经的交代,或者说,是更加明确的感情归属。
翌日一大早,林君如风尘仆仆赶到中心公寓。温亦汀刚打开门,林君如便将她抱住,“一丁,你没事吧?”温亦汀垂眸,才看到她脚边还有一个行李箱,估计林君如才刚出差回来。“没事了,君如。"她轻轻说着,嗓音有些沙哑。林君如缓缓松开她,看着她面前的笑容,一时间哭了出来,怎么擦也止不住,“温豪怎么可以去那里闹,他们怎么就出门没被撞死啊!”“祸害活千年啦。"温亦汀笑着逗她。
“整个就是一无赖。”
温亦汀看着她一边哭,一边骂,抬手帮她擦了擦。林君如本是隔天晚上的车票,白天还打算在当地逛逛。程信淮给她打电话时,估计是摸准了她出差差不多结束,已经派了车来接她。他在电话里没有说很具体的情况,只说了温亦汀家里遇到麻烦事心情不太好。如果情况允许,赶回来陪陪她。
这也就有她连夜坐车回来,一大早出现在她家门口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温亦汀纳闷。
“你还想瞒着呢!“林君如有些恼她,缓和下情绪,“阿淮给我说的,怕你胡思乱想,就让我出差没事就早点回北城。“林君如倒没多想,拉着她往客厅冲,“你跟我好好说说,怎么那边又过来了?不是早就给完了钱,毫无瓜葛了吗?温亦汀长叹一声,向她将事情的的整个过程详细说了一遍。“还好阿淮跟着你去了,那温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那时候狗急了还要阴你们呢。”
温亦汀垂下眸子,“但是感觉有点把阿淮连累了,他当时打人的时候估计被拍了。”
“拍了就拍了呗,他公司公关又不是吃干饭的。“林君如并不担心程信淮有什么影响,开始减轻温亦汀心中的压力,“况且,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负了,被人找麻烦,他作为男朋友本就该出手啊,不然他这人也真不咋地。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给自己施压。”
温亦汀沉默了好一会儿,只点了点头。
担心的总归是来了。
很快,程信淮又上了热搜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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