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也不抗拒让你长期拥有我。”“你不用担心。”
蒋晦觉得眼前女子怎么能用这么认真平白的姿态说这般...让他心神荡漾的话。
窗外晨光在她身上,发丝都像是黄金鎏丝一般。他看着。
“其实,如果你要听实话。”
“那就是我沉迷于此事,因为跟你有关啊。”“它让我喜悦。”
言似卿些许沉默,后抽出书。
“那你。”
“嗯?”
“很有眼光。”
她一本正经开玩笑,也算回应了他的爱意,蒋晦喜不自胜,笑得跟什么似的,乐哈哈上前,让她把书放怀里,帮她撑着,然后一步步跟随,两人亦步亦趋走在晨光中,收拾着书籍。
时而闲聊。
主要是蒋晦话多,问她能不能帮他改台词,如何讨好老小。“你自己想。”
“帮个忙嘛.…….”
“不是乐在其中?”
“我需要个内应。”
他以为真打仗呢,还内应。
言似卿嫌弃他,但最后…还是提点了几句。回长安的路上,周氏对蒋晦本来还留有在雁城的一点习惯,觉得此人从能力跟身份上确实贵不可言,能保护言似卿不被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欺负,可脾性似乎有些难伺候。
这一路接触.……
嗯…
周氏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个孙女婿,越看越顺眼,最后赞不绝口。“似卿这眼光.…不错。”
相比周氏,昭昭从第一天对这位陌生“叔叔"的拘谨,到第七天…已经被蒋晦带着骑马了。
不是他,也有若钦若钊这些人排着队带她玩,一路疯玩。言似卿也不管,随她。
马车上,拂陵说:“她去长安会哭吧。”
言似卿淡然自若:“没事的,一边哭一边吃一边写卷子,不耽误。”爱玩贪吃,她自己的女儿还能不知道么?
没关系的。
拂陵觉得到了长安,昭昭可能会迅速认新爹,一点都不带排斥一-得找个人帮她说情啊。
小孩么,就这样。
拂陵忍俊不禁。
长安。
谢卷思最近忙碌非常,用密集的工作排除杂念跟愁绪,如今谢容都怕她倒下,于是一改懒散,积极帮忙…
就是话多,谢眷思有时候让他闭嘴,要么去找个未来妻子打发时间。谢容一时委屈,“哪有姑娘要我嘛,你以为我是你哦,追求者排满长安?”谢家眼看着又起势了,谢眷思又破格握权,于是不少人上赶着.…谢容还想再说,被谢眷思抬眸一样给弄安静了,却发现桌案上有外地的情报卷宗,他看了看,光是上面的零星字眼也猜到了。“姐姐还在找王妃殿下嘛?”
谢眷思:“总要确定其安好无恙吧。”
她不接受外面疯传人已死的说法。
提都不愿意替。
谢容也如此,“肯定无事的,她那么聪明,那假皇子肯定算计不过她,我瞧着也就是顺势离开长安?”
“就看世子殿下能不能找到她了。”
“不过,姐姐你是希望她在外面,从此安生,还是回到长安……算我多此一问,姐姐你肯定希望她自由自在吧。”
谢眷思抬眸,神色异常,后说:“并不是。”啊?
谢容疑惑时,谢眷思完成手头工作,也抽回谢容手里的探子消息。“若是绝世珍宝,要么遮掩风华宝气,蒙尘余生,否则就没有绝对的自由自在。”
“要想自由,那个位置未必最好,但若能驾驭,一定更好。”谢眷思起身,封卷入库,淡淡道:“就好像我,再嫌弃自家,也知道若没了谢家的门庭,我再清高自傲,自诩美貌才华,也不过是为人玩弄辜负的下场。“所谓低调隐世,只是笑话。”
“除非她离开这个国家,但凭什么呢?”
两姐弟一起代谢氏出席了世交长辈的寿宴,不过谢眷思中途有事,离席出门那会,撞上不知哪家的子弟,在门口匆匆而来,本以为是意外,对方却是恳切递帖,还对着谢眷思坦荡表白。
身边女仆总结了下:一见钟情,愿意上门。周遭还有别家的,还有老百姓,人不少,一时热闹喧哗,还有人赞誉这年轻子弟不俗,既有门庭,又有功名,虽远比不上谢氏,又是旁支庶子,但愿意上门也是极好的了。
甚至有人叫好说情的,如此情势之下,即便是世家大族的千金贵女也不好太傲,多多少少要给这般贵门学子脸面,毕竞对方即将做官.…廖家之前那件事,其实就可看出这些书生群体背后一群笔杆子精有多难得菲。
谢眷思也是迟早要嫁人的。
边上谢氏门人都是心腹,气得要死,谢眷思却知道这看似寻常的“意外”,背后一定有人操作。
有其他家族的,这人背后家族的,更可能有谢氏某些人的。言似卿的死讯在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宴王又对谢家也没重用的意思。有些人就按耐不住了。
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客客气气敷衍。
日后再盘算。
但谢眷思知道一旦今日不拒绝,绯闻非议必然在对方有心推动下沸沸扬扬。可惜,她早非曾经的谢眷思了。
她直接开口:“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