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月光中像一片白霜。头顶隐隐有一声闷哼传来。
她感到手指下的肌肉微微绷紧。
随即她听见他冷着声音道:“沈姑娘真是好兴致,深夜不眠,在此为己批命。”
她抬头,看见他正望着那个朱红的“死"字。又看见一旁的“””。
这个起笔,她本是想写下他的名字。
如今才恍然惊觉,这一部首,竟既是“江"的起笔,又是“沈”的开端。这话让她恼起来,手指上的力道便加重了些,几乎是沿着淤青按压下去。头顶的喘息声愈发重了些。
她知他定是有些疼痛。
甚好。
她有些恶狠狠地想着。
于是她并未停留,手指继续向下按压去。
每触一下,便觉得指下的肌肉绷紧一分。
呼吸声也愈来愈急促,几乎要盖过窗外摇晃的风。(纯给膝盖上擦药,不是干别的啊)
“你使了什么邪术?”
他没头没尾地问出一句。
手腕一紧,江临渊忽然扯住了她的手。
蓦地一下,她身子不稳,不受控制地扑下去,脸颊恰好撞在他两腿之间。一片黑暗里。
她感到一股肿胀的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