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头靠在膝间,下方的泥土被浸湿,黑白走过来舔舐着他脸上的眼泪。
迷茫中,他询问着少女: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眼前的人如水波荡开一层层波澜,直到消失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火火冰
少女离开的第一个月,他们都没有适应,G总是会对着房间敲门叫迪亚娜起床吃早饭。
少女离开的第二个月,蓝宝还在哭,说自己想迪亚娜,D·斯佩多在笔记本上写着指南,这个礼物他还没有完成。
少女离开的第三个月,那棵樱花树开花了,朝利雨月用樱花酿了两坛酒,一坛埋在树下,一坛埋在公爵府。
少女离开的第四个月,阿诺德把巷子里的猫咪都收养了,纳克尔找来了医生检查它们的健康状况。
少女离开的第一年,她的痕迹逐渐被时间冲刷淡去,他们用笔记下了有关少女的一切。
少女离开的第二年,他们好像又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没有人再提及她的名字。
彭格列还是里世界的巨头,只是分裂成为了无法避免的趋势。D·斯佩多两人和Giotto他们的关系变得越发恶劣。金发公爵终日沉迷于政务与西西里的治理,企图以此麻痹自己。房契和书信被整齐地放在抽屉里,不允许任何人动一下,那是在少女居住的房间里搜到的。
它夹在一本书里。
亲爱的艾琳娜:
我去环游世界了,房子就留给你了,不要想我,我相信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西西里治理得井井有条了,到时候可一定要带我逛逛。寥寥几句话成了她支撑至今的支柱。
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少女才那么久没回来看她的吧。D·斯佩多说她疯了。
不,她很冷静,更何况性格愈发偏执极端的青年根本没资格说她。幻术师没有说话,离开了公爵府。
等再次听见他的消息时,彭格列首领已然换了人,艾琳娜无比清楚是斯佩多做的,心下有些复杂。
她恨Giotto吗?
与其说恨倒不如说是埋怨,所有的恨意早在清理罪魁祸首时就消散了。但存在的裂痕无法抹去,她也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最后公爵还是在Giotto卸任准备隐居日本的时候去送行了。那天下着大雨,她撑着黑伞站在岸边,Giotto站在雨幕中,身形单薄,水迹顺着脸颊滑落,叫她辨认不出那其中究竞是掺了眼泪还是单纯的雨水。“对不起。”
是啊,他也被困住太久了。
艾琳娜突然就莫名释然了:
“一路顺风。”
火火冰
D·斯佩多成为了二世的雾守,艾琳娜仍然和彭格列合作,共同治理西西里。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成为了西西里历史上第一位女性领导人,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事业,被载入史册万人敬仰。初代的守护者们都分散去了世界各地,朝利雨月走的时候叮嘱曾经的同事照顾好花园里的樱花树。
那是迪亚娜种下的。
他说。
已经多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蓝发男人揭开结痂的伤口,却发现它早已腐烂。她留下的东西我会照顾好的。
得到承诺的雨守在樱花盛开的季节抱着一坛樱花酒回了日本。他约Giotto在樱花林喝酒。
两人都安静地一杯接着一杯。
朦胧中,少女清亮的声音传来:
“两个酒鬼!”
等清醒后,朝利雨月才发觉自己抱着酒坛子躺在了地上,身上已经落了一层樱花。
…只有醉酒的时候才能见到她。
冰火火
转眼间,时光从指缝中流逝,他们带着怀念步入了死亡倒计时。Giotto的脑海里播放着走马灯,一道声音让他清醒过来。“你还想见到她吗?”
…想。”
能量被抽出一部分,捏造出了人形被投放入世界线。他长得和自己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子。“不这么做的话,整个未来世界都会崩塌,而你想见的人在那条时间线上。”
“你是谁?”
“我?”
它似乎哼笑一声。
“来收拾烂摊子的。”
与此同时,各地的守护者们也收到了相同的讯息,得知少女在未来等着他们。
漂浮的幻术手册啪地掉在桌面,冒着靛青色的雾气,被收进异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