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在父亲那我不敢撒野,对了母亲,陛下说了,等他走后让您进宫陪我,不如我们搬到兴庆宫吧,那儿刚整修完。”
兴庆宫是原本的裴玄临与凌枕梨居住的东宫,在那里两人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所以裴玄临一登基就下令扩建重修,并将其更名为兴庆宫。“你闹着陛下从太极宫搬到大明宫,若这么快又搬到兴庆宫,总归是太张扬了,当今陛下,你的丈夫是要与太宗皇帝看齐的人,你切不可辱没了他的名声,要学昔日的乾皇后。”
凌枕梨玩着一缕头发,眼眸低垂:“那乾皇后的家族现在可还有什么人吗?”
崔悦容怔住,她没想到凌枕梨不全是任性恣意,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凌枕梨抬起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崔悦容,活脱道:“做皇后呢,不仅要得宠,更要会好好活着,恰巧我得宠又惜命,母亲,你不用为我担心。”大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抹绛紫渐沉入墨蓝,宫灯次第亮起,在宫墙投下暖黄光晕。
唯余紫宸殿,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将被无限放大。
指尖触到的肌肤,像温润的玉,又像炽热的火,分不清了。裴玄临的气息灼热,拂过凌枕梨的耳畔,像雨夜的暖风,带着令人心悸的潮湿。
细密的吻,如同雨点,落在颈间,锁骨,一路向下,点燃一片战栗,她的呻吟被吞没在纠缠的唇齿间,化作破碎的鸣咽。整个天地仿佛只有这一方床榻。
两人理智的弦早已绷断,只剩下感官的洪流汹涌澎湃。此时视觉失效,触觉和听觉便变得异常敏锐,每一次肌肤相贴,每一次呼吸交错,都清晰得惊心动魄。
她要在他出征前给他一个致命且难忘的夜。沐浴过后,凌枕梨跨在裴玄临身上,抚摸着他的脸,捏来捏去。“再捏毁容了。”
“那正好,出去勾引不了别的女人了。”
“你怎么这么坏。”
凌枕梨轻轻捶了一下裴玄临的胸口,随即又趴上去,摇头晃脑。“我舍不得你。”
裴玄临怜爱地摸摸凌枕梨的脑袋,哄道:“我也舍不得你,但是大事要紧,我去前线看看将士们,确定胜券在握,我就回来陪你。”“你说真的?"凌枕梨在他怀中轻嘤。
裴玄临笑了笑:“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好哦,我相信你。”
安宁片刻后,凌枕梨突然又鬼头鬼脑地开始乱摸裴玄临,裴玄临被她折腾的没辙了,只能求饶。
“姑奶奶,你知道明天什么时辰我就要起来阅兵吗,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啊不对,哪儿跟哪儿啊,我刚想说的是,我想搬到兴庆宫去住。”
“嗯?“裴玄临疑惑,“这才在大明宫住了半年,就住腻了?还有很多宫殿没进去玩过不是吗?”
“你走了之后大明宫就空荡荡的,兴庆宫虽小,但不会显得那么冷清,而且很久没有回兴庆宫看看了,我有点想了。”凌枕梨说的都是心里话,裴玄临也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她一向是个讨厌孤单喜欢陪伴的人,从前是她还能回丞相府跟家人们住在一起,如今成了皇后,虽然他允许她随意出宫走动,但是作为一国之母,为避嫌还是不好在宫外过夜。兴庆宫虽小,显得却不那么冷清,或许他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日子,她住在那里会更舒服一点。
裴玄临答应了:“好,就依你,觉得孤单了你可以多找几个朋友进宫陪陪你,岳母大人不是也答应了进宫陪你吗。”凌枕梨略有思索,随后抱他抱得更紧:“我还是更想要你,你答应我了要早点回来哦。”
裴玄临温柔地轻拍着凌枕梨的后背,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