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上，身形轻轻颤抖。裴玄衍抚弄她的后颈，薄茧的指腹摩擦过她的肌肤，待她眸中都泛起了水意，吻了吻她的唇角，缓缓抵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顾清嘉身形剧烈地颤了一下，阖眸忍耐低吟，紧搂住他，指甲快要掐进他的肉里。
“鹤卿，别忍，叫出来吧。"裴玄衍骨节分明的手穿插进她的发丝，嗓音低哑道。
顾清嘉心道谁让云团今夜待在偏殿呢？它和师父的关系近来好不容易缓和，要是被它听到她被他吻弄哭了，它又要闹脾气了。裴玄衍见她眼泪淌了满脸，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心脏骤然一缩，帮她拭去泪水。
等一切结束，顾清嘉缩在裴玄衍怀里，身子已不再痉挛，但还是颤得厉害，阖眸喘着气。
裴玄衍吻了吻她的发丝，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的鹤卿，为何这般可怜。”
顾清嘉心道师父是认真的吗？她如今可是皇帝了。她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哪怕她做了玉皇大帝，师父还是会觉得她是天下第一小可怜。
裴玄衍缓缓阖上眸子，只要能让鹤卿快乐康健，他什么都愿意做。不择手段。
几日后，裴玄衍前来面圣，道：“陛下曾提起废帝之事，臣私下调查，发现她并非不疯，而是时疯时醒，许是数日前受了刺激，如今已彻底疯了。陛下可要召见她？”
顾清嘉抬眸望向他清冽的眼眸，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吩咐宫人：“将人带过来。”
萧今越被抬上来时，却没有像先前那样不住地叫“师父”，抑或是向她扑过来，只垂着头，目光呆滞。
顾清嘉眼眸微凝，向她走去，快要走到她面前时，脚步一顿。师父最关心她的安危，为何她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靠近一个疯子，他却没有阻拦？
是因为知道她伤害不了她么？
她蹲下身，看向坐在地上画圈的人。
“陛下看，她如今像不像一个婴儿？陛下可以把她抱在怀里。“裴玄衍轻声道。
顾清嘉眸光逡巡过萧今越的面容，俯身将她搂入怀中。曾经会如八爪鱼般扒在她身上的人，如今却一动不动，像个乖巧的玩偶。她抬眼看向裴玄衍，观察他的神色，心底的念头愈发强烈，道：“师父，是不是你把她药傻了？”
裴玄衍轻声道：“是，如果你因此恨我，我甘之如饴。如今你能把她留在身边了。”
顾清嘉抱着萧今越，久久没有回神。
如今她是真的有点可怜阿越了，仔细想来，如果不是萧澈让她与母亲分离，她也不会偏执至此，而萧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她轻抚她脊背，道：“你不是想每日与我待在一起吗？以后你就与我一同住在乾清宫。”
萧今越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掩去眸中神色，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回抱她。
裴玄衍没有走近，亦没有出言打扰，在远处望着这一幕，清冽的眸光柔和了一瞬。
萧澈与顾景和得知此事，险些发疯，踏入寝殿，却见顾清嘉正坐在榻上用拨浪鼓逗萧今越，裴玄衍在旁边守着她。
见二人入内，裴玄衍先发制人，放冷了声线：“你们谁敢打扰他，勿谓言之不预。”
顾清嘉抬眼看向他们，道：“朕已决定留下阿越。”她先弹压住这两个疯的，等沈明夷从边关回来，还有的闹呢。萧今越轻牵住她的衣袖，叫道：“娘。”
顾清嘉摸了摸她的头，看了裴玄衍一眼，师父这都教的是什么？萧澈心下一恸，她数度经历丧子之痛，又因体弱难有子嗣，如今萧今越彻底傻了，已无威胁，他何必再惹她伤心。
他行至榻边，想摸一下萧今越的头，终究没能下得去手，害怕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顾景和手依旧紧按在刀柄上，周身气息森冷，却也走近了床榻。他凭什么不站在她身边？
顾清嘉望着眼前一幕，蓦然想起那句“请你们不要再说′谁是孩子的父亲′这样的话了，化小爱为大爱<2
她险些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