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自己倒是毫不避讳，径直脱了衣袍。
顾清嘉垂着泛着水光的眼眸看他，只能看见他的发顶和肩膀，但只肩膀处的线条，便已极富张力与美感。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沈明夷倏然抬头，吻上了她的脸颊，又游移至唇角，缠绵之至，身躯重重压了上来，贴得愈发紧密，唇齿纠缠间，抵开了她的唇瓣，径直抵弄到了她口腔内壁的敏感之处。顾清嘉唇齿间泄出一声哭喘，泪水愈发汹涌，腿都打起了颤。沈明夷安抚地抚摸她的发丝，嗓音低哑道：“哭得这么可怜，哪里像是找我报仇的样子。”
顾清嘉本就敏感，更何况此时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他吻弄得又这般激烈，似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去，简直是成倍的刺激。她身子颤得厉害，已有些受不住，但要说出来，她这个主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而且她如今也说不出话来，只阖眸承受，脸颊滚烫，身子都快红透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眸睁大，哭叫出声，泪水将整张脸都浸湿了。沈明夷坐起身将她搂在怀里时，她的身子还在微微抽搐，他用帕子帮她擦拭泪水，又给她擦身，细致地将衣裳拢好，与方才有些不像一个人。顾清嘉没想到竞到了这种地步，她只是想让他稍微吻一吻她的，可能是吃得太饱，她撑得厉害，躺在他怀里，连动都不想动了。最后他们还是同乘一骑回去了，沈明夷担心她难受，还下马抱着她走了许久。
许是那次太激烈，过了几日，顾清嘉的唇瓣还是有些微微泛肿，沈明夷抹药倒是极为轻柔，但每每弄得她愈发难受。她推开他，冷声道：“我真恨不得抽你几鞭子。”沈明夷晦暗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她，默然不语，径直起身，将鞭子拿来递给她。
顾清嘉没有伸手去接，眼睫轻颤了一瞬，别过脸不看他，她就不该提此事，他不知如何日思夜想盼着呢。
沈明夷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将鞭子塞进她手里。顾清嘉将手里的鞭子撂到了一旁，她倒是想留他在身边，可她是不可能满足他的癖好的，不知道的时候能打得下去，可谁让她如今知道了呢。她抬眼看向他，眼眸微眯，道：“我是不可能打你的，你也不能去寻别人打，知道吗？就算你如今做了将军，我一日不给你解毒，你便要受我所制。”沈明夷低声道：“我只让你一个人打。有时我甚至庆幸你给我下了毒，否则你岂会让我近身。”
顾清嘉不再看他，冷声道：“把鞭子拿走，药还没上完呢。”沈明夷将鞭子收好，把手洗净，复又回到榻边。“稍微重一些，那么轻，我难受。"顾清嘉见他蘸取膏药，低声道。沈明夷动作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喑哑道：“重了，你愈发受不住了。”
顾清嘉眉心轻蹙，道：“你手上的茧子太厚了。”沈明夷眸光微动，掩去眸中暗色，行至桌边用水漱了口，又将嘴唇擦拭干净。
顾清嘉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却见他将药膏涂抹在了自己的唇上，随后大步行至榻边，俯首吻了上去，吐息喷打而上。不似往常亲吻时的激烈，他吻得很轻，贴着她的唇瓣缓缓厮磨，想将药膏抹匀，将药膏吃进嘴里，舌尖缓缓探入，深入她的口腔内壁。顾清嘉低吟出声，身子不受控地颤抖。
津液顺着唇瓣流淌而下，药不断地被冲走，等抹够正常的用量，已过了许久。
沈明夷抬眸看向她，哑声道：“以后都这样抹，如何？”顾清嘉脸颊泛着红晕，微喘着气，阖眸不想理他。“我以后都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沈明夷轻抚她的发丝。顾清嘉睁眼看他，眸中氤氲着水意，轻轻"嗯"了一声。沈明夷呼吸陡然急促，俯首吻住了她的唇。顾清嘉眼眸微微睁大，这混账！现在是可以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