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去偷偷看大夫了?”为了恢复健全,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就知道,他把嗓子治好,又戴上了那个让眼睛看上去恢复如初的东西,只会是个开始,她就该像狗一样把他拴在身边才对。顾景和眸光定定地望着她,眸底隐透着偏执,低声道:“你说过'不也还是个瞎子吗?凑合用用,早晚扔了你',如今我不是瞎子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那个大夫给了他两个选择,外观抑或是目力,他选了前者,治到如今,那只眼睛看东西依旧是模糊的。但只要她不知道就好。
他握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吐息如蛇般缠绕而上。酥麻之感化作一股电流,沿着手指侵袭遍全身,顾清嘉咬唇压抑住轻喘,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缠住了手腕。
她蹙眉道:“不扔你,把我的手放开。”
这还怎么扔?本来就杀不死,再几天不见他,莫说是残废了,他都要变成世上最健康的人了。
他还是留在她身边挨刀子吧。
顾景和眸光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他的面容,眸底暗流涌动,手是放开了,人却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了榻上,从她的眉心沿鼻梁而下,一路吻至柔嫩的唇孤顾清嘉知道他亲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侧过头闪躲,喘着气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去看大夫,知道吗?你不是说要悔过吗?便该听我的才对,这是你欠我的。”
顾景和用吻来回应她,冷得刺骨的手扣住她的下颌,唇齿相贴,厮磨啄吻,暧昧的水声中,将她的唇瓣吻得水光淋漓。他们两人的鼻梁都很高,吻时难免会碰到,顾清嘉只觉他像是在用一个小冰块撞她,撞得她意识都朦胧起来,眸中隐隐泛起水光,低吟声刚溢出来,便被他尽数吞吃了去。
吻了良久,顾景和才放开了她,唇齿分离之际,牵拉出一道暖昧的银丝。他指腹摩擦过她的唇角,低哑道:“别忘了你方才说过的话。”翌日,满天飘雪,碎琼乱玉一般,四处纷飞无定。顾清嘉披上大氅,去湖边看雪,湖面并未结冰,她极喜欢看雪花没入水里,转瞬消失不见。
她望着湖面,轻声对一旁的顾景和道:“如果你也能溶于水就好了。”顾景和并未赏景,眸光紧紧黏在她身上,晦暗了一瞬,低柔的嗓音幽幽响起:“那你以后还敢沐浴吗?”
“顾景和!“顾清嘉面颊上泛起一抹绯红,也不知是不是冻的,放冷了声线,“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说的都是什么有的没的?简直不知廉耻。
顾景和走上前,帮她将大氅裹紧了一些,晦暗而黏腻的眸光依旧死死注视着她的面容,怎么看都看不够。
两人虽隔着一段距离,却已用眼神吻了她千百遍。顾清嘉已经习惯了只要他在她身边,便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看,已经快把他当成前世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摄像头无视了,但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心底蓦然消起一股不自在,别过脸道:“出来是赏景的,看我做什么?”顾景和“嗯"了一声,却也没见他挪开视线。顾清嘉转身就走,准备换个地方赏景。
顾景和拽住了她的手腕,道:“我的伤痊愈了,回去可以多捅几刀。”顾清嘉脚步一顿。
也不是很想要,就是想捅他了,看就看吧,他还能用眼神亲她不成?顾景和将她抱回了原地。
顾清嘉没有挣扎,冬天在外面没人的时候,她是愿意让他抱的,毕竟本来就冷,也不差他了。
她望着他的面容,一想到有生之年都要和他纠缠下去,便觉得烦得要命。顾景和骨节分明的手轻拢住她的后颈。
顾清嘉立时便知道了他想干什么,却没有闪躲。让他死,她是愿意的,但被他亲,她食髓知味,却也不想拒绝。是他把她引诱到一条仇人不像仇人,相好不像相好的路上的,她早晚杀了他。
她阖上眸子等着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