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冷声道：“无论是什么颜色，只要穿在你身上，我就不喜欢。”
她心情很不好。
她设局杀他，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却没能成功。她以为让他瞎了眼睛、毁了嗓子，多少算是有些成果，没想到现在连这点成果都没了。
顾景和只当没听见她的话，紧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近乎偏执吻了吻，湿润的吐息喷打在她颈侧。
如今他的眼睛和嗓子都好了，她会看他的。顾清嘉身子轻颤了一下，阖眸克制住轻喘，她如今不想给任何人好脸色，嗓音愈冷：“放开我，我不要你伺候了。”顾景和搂着她的手臂骤然一僵，抬眸看向她。他嗓音低沉道：“你看见了吗？我的眼睛好了。”顾清嘉阖着眸子不看他，正是因为看见了，她才觉得心烦。顾景和眸底暗流涌动，抚了抚她的脸颊，指尖轻触她的眼睫，缓缓摩挲：“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我已经不丑了，还穿了你喜欢的颜色的衣裳。你儿时最爱穿红色。”
顾清嘉眉心轻蹙，懒得给他任何反应。
顾景和一下一下地抚她的脸颊，动作透着一股令人悚然的僵硬与刻板，眸光晦暗不明，眸底渐渐透出癫狂。
“我的眼睛已经不丑了，为何你还是不愿看我？”顾清嘉眉心蹙得更紧，侧过脸去，抬手去推他，道：“去把冰鉴给我搬到屋子里来，以后这张榻你不要上了。”
顾景和动作骤然一滞。
顾清嘉只觉周遭的空气都森冷了几分，倏然间，他像一条巨蟒一样死死缠住了她，她恍惚间有种要被他缠缚到窒息的错觉。“顾景和，你想勒死我就直说！"她睁眼看向他，喘着气道。顾景和手臂微微一松，俯首吻上了她的唇，厮磨啄吻，动作中透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病态。
他一边吻，一边低哑道：“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冰哪里有我好用，冰能像我这样抱你么？你那里难受的时候，它能进去…“住口！呜……”顾清嘉耳根发烫，打断了他的话，话音刚落，便被他磨碎在唇齿间，身子随着他的吻弄不受控地颤抖。“你不看我，是因为我在吻你，对不对？"顾景和轻抚她的发丝，冰凉的舌探入，似是想撬开她的牙关。
顾清嘉挣扎着侧过头，断断续续地哑声道：“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厌恶的……从来不是你瞎了的眼睛，而是你这个人，任你再如何，我眼中都不会有你。”
顾景和攥着她的腰的骤然收紧，眸底一片混沌，刺骨的痛意搅得他神志不清起来，眼前都蒙上了一层血红。
嗅到一股血腥味，顾清嘉转头看向他，眸光一怔。只见他伤了的那只眼渗出血来，上面似是覆着什么东西，被血一染，瞳仁都漫上了血色。
顾景和忙伸手捂住，苍白的手背上青筋蜿蜒，嗓音喑哑道：“不要看。”“你的眼睛没好？“顾清嘉道，没好早说啊，害她白担心一场。她从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顾景和是个例外。他们夜夜同榻而眠，做尽了最亲密的事，以前她看他一身的血，只觉得渗人，可如今他被她捅得浑身是血，在榻上一边流血一边伺候她，她却觉解气。血从顾景和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顾清嘉眼眸微眯，看他倒是比方才顺眼了，道：“别挡了，不是说要伺候我吗？我热得厉害，来给我冰冰。”
顾景和侧首看向她，眸子黑沉沉的，隐透着混沌，嗓音喑哑道：“你不觉得丑吗？我骗了你，我的眼睛没好。”
顾清嘉继续cp u他，冷笑道：“装得再像健全人，不也还是个瞎子吗？凑合用用，早晚扔了你。”
顾景和眸光晦暗了一瞬，不知在想什么，从怀中摸出眼罩戴上，俯身将她搂在怀里，解开了她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