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朝着秦国公府驶去。
这个点儿,秦夫人应当刚用完午饭,肯定还没歇响,秦恭今日回府,秦夫人素来疼孩子,更何况儿子许久才归家,心里指不定多高兴,中午哪能睡着,定是围着孩子嘘寒问暖。为人父母便是这样,一天不为孩子操心,就觉着心里有事没做完。酒楼小屋内,
温棠反手关上门,一副秦恭见不得人的架势。屏风后,
被子隆起的一团动了动,听见关门动静,被子里钻出个脑袋。秦恭个高腿长,这床本是温棠午歇用的,对他而言实在狭小,费了好些劲才从被子里慢吞吞挪出来。<1
温棠绕过屏风,就对上他的视线。
一个大高个儿憋屈地坐在床沿,因床铺窄小,显得束手束脚。秦府那边,秦夫人还在频频向外张望,旁边的婆子笑着劝道,“夫人,大公子自有分寸,您何必着急?咱们大公子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如今又在战场上历练过,老奴今早瞧着,已然是个沉稳挺拔的郎君了,往那儿一站,通身的冷峻气度,一看就是能担事的成熟男子了。”
“夫人您就放心吧,大公子出门前您也叮嘱过了,要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这种斯文公子最讨姑娘家喜欢。”
婆子笑着递上茶盏,“大公子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性子最是沉稳不过,再说了,大公子从前性子闷,除了读书就是练武,跟个闷葫芦似的,就算开了窍,那窍也开不到哪儿去,绝对做不出冒失的事,将来成了亲,也定是个规规知矩的夫君。”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秦夫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出门去看看。她知道秦恭太知道分寸了,分寸过了头,反让棠丫头觉得他无趣。酒楼小屋外,
又有伙计端着托盘从门外走过,那扇门依旧紧闭着,许久未开,也不知老板娘在里头忙些什么,
伙计顿了顿脚步,也没多想,继续朝前走去。珠帘后面,
“秦恭,你臭不要脸。”
秦大公子好不容易从那张小床上慢吞吞挪出来,先坐在床沿边,但是站起身的时候,脚边上突然掉了个东西下来,是被他带下来的,一件绣工精致的艳红肚兜,
秦恭那双长腿还没完全站直,目光却已经直勾勾地盯着看。一副突然见了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