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夹击,战场形势危急万分,他正欲把右翼一万吐蕃步兵全部抽调过来。
遥辇休哥见到这场大战胜负已分,他抢在达扎路恭的面前下令,命令左翼三万夏军胡骑前线进攻吐蕃右翼。
吐蕃右翼军队仅仅只剩下一万步兵而已,本来就是在防备夏军左翼的三万胡骑。
面对三万夏军胡骑冲杀过来,这一万吐蕃步兵已然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再去增援达扎路恭的中军。阿史那罗和喻文景亲自带兵冲锋陷阵,势如破竹,硬生生打穿吐蕃军阵,吐蕃将士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达扎路恭见到大势已去,他收拢残兵败将向南而逃,并且跟着尚赞磨交替掩护。
这场从早上持续到日暮的大决战,以夏军将士的辉煌胜利而告终。
战场上吐蕃将士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随着夕阳染红大地,旌旗倒地,尸骸遍野。
遥辇休哥在诸将簇拥下策马缓缓行于战场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尸骸枕藉,脚下是黏腻的血泥,混杂着破碎的肢体和丢弃的兵器,断裂的旗帜斜插在尸堆中,无主的战马在尸体间茫然徘徊嘶鸣,阿史那罗跟着遥辇休哥策马并行,他一脸疲惫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在这场大战中消灭掉达扎路恭,那么接下来这仗就好打多了。”
“是啊!”
遥辇休哥脸色严肃说道:“据报有将近两万吐蕃将士跟着达扎路恭撤退,此人若是不能除之,必为我朝心腹大患。”
喻文景负责带兵打扫战场,他来到遥辇休哥面前禀报道:“节帅,此战我军俘斩六万人,真可谓是空前大胜!”
遥辇休哥不以为然反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喻文景顿时唉声叹气说道:“各营将士伤亡加起来不下于三万,具体伤亡数量尚未清点出来。”遥辇休哥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他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厚葬所有阵亡将士,无论是夏军还是蕃军。”
“节帅仁德!”
喻文景还不忘记拍马屁道。
遥辇休哥摇了摇头叹息道:“本帅这不是仁德,仅仅只是对生命的尊重,说到底都是各为其主而已。”夜幕降临。
遥辇休哥率领诸将前来军营抚慰伤兵,帐内呻吟声不绝于耳,袍泽们忙碌处理着伤口,来回奔波,递送热水、纱布、草药。
伤兵们见到遥辇休哥走了进来,他们试图起身行礼。
“快快免礼!”
遥辇休哥连忙按住一个挣扎着想坐起来的中年老兵,他真情实意说道:“现在你们都要好好养伤。”这个中年老兵右手已被截去,面色苍白如纸,他嘴唇颤抖问道:“节帅,我这手都没了,我还能打仗吗?”
遥辇休哥沉默片刻,他略微悲伤说道:“你已经为大夏奉献一生,待到伤口痊愈后,朝廷会有抚恤金,你可退役回乡安度余生。”
中年老兵眼中含泪,他一脸不甘说道:“节帅,那我没给您丢脸吧?”
遥辇休哥主动蹲下身来拥抱着这位中年老兵,他郑重其事说道:“你是大夏的英雄,我为能有你这样的部下而感到光荣。”
战争永远是最残酷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经过此役,遥辇休哥不但成功重创达扎路恭,还顺利从吐蕃手上收复酒泉郡,河西走廊的武威、张掖、酒泉三郡尽数归附大夏朝廷。
达扎路恭带着残兵败将翻越祁连山,他没有带兵前去河湟谷地支援湟水城的尚结息,反而跑到青海湖畔的伏俟城。
遥辇休哥取得大捷消息很快传到安守忠那边,他已经通过围点打援消灭掉两万吐蕃援军,周围已然没有吐蕃军队胆敢前来救援尚结息。
安守忠特地集结五万步骑团团包围住湟水城,城内吐蕃守军只有一万人马,大部分人早已惶惶不安,他们都在等待达扎路恭的援军。
只要达扎路恭发动攻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守忠听闻遥辇休哥居然这么给力,他情不自禁夸赞道:“这武威侯真不愧为当世名将,难怪他当年能带领契丹军队取得吐护真水之战的胜利。”
武威侯即是遥辇休哥。
遥辇休哥为大夏征战天下立下不少功劳,因功封为武威侯,食邑两千户。
崔乾佑见此情形催促道:“梁国公,你也是时候该下令发起总攻了。既然这吐蕃主力在河西之地遭到重创,那么达扎路恭在短时间内,他就不太可能前来增援湟水城。”
“尚结息依旧龟缩在这湟水城,他可是吐蕃东道节度使,如若能够将其俘虏或者斩首,那对吐蕃军心来说会是巨大打击。”
韦皋跟随在崔乾佑身边,他觉得自家岳父这番言论实在不妥,随即站出来说道:“梁国公,卑职有话要讲。”
“长辈们都在说话,你这小辈插什么嘴!”
崔乾佑毫不客气怒斥道。
安守忠见状摆了摆手微笑道:“秦国公不必如此!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紧接着,他非常客气对着韦皋微笑道:“你有话不妨直说,在这军中我才是统帅,你家岳父仅仅是个副帅而已。”
韦皋对于自家岳父也没太多尊敬,他干脆无视崔乾佑的怒火,转而慷慨陈词说道:“梁国公,卑职认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