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带着惊诧和一丝幸灾乐祸一一有人要倒霉了。他跟钱老板坐得近,只隔了一张破茶几,钱老板立马伸手,用手指头在他光脑门上用力戳了两三下,一戳一个坑,疼得王大柱头皮发麻。
“你还笑得出来?你有本事,怎么也被林蔓压着打?人家在街东头摆摊,你在街西头缩着;人家开了门面,你还在摆地摊;人家接了外县的单子,你连镇上的人都谈不下来!你还笑?”
“收那点小钱,一天两块、三块地攒着,收个十年八年,人家林蔓都成富婆了,开着小轿车,住着小洋楼,你呢?还在原地踏步!连个像样的铺面都租不起,连个伙计都雇不动!你凭啥笑?凭啥?”王大柱挨了两句骂,脸上的笑立马没了,像是被人一巴掌抽醒。
他低头搓着手,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嘴唇动了动,却没敢顶嘴,只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我也想往上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