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趟苍国,"她慢悠悠说道,“借了那边的朋友一样东西,正好去还给人家。”
说的是那把名为′有花′的萧,也是十年前最后战胜南宫明的那把剑。“那最好快点启程了,"白惜言轻晃着茶盏,道,“还能赶上苍国五年一度的草原庆典。”
夜色渐沉,山头灯火通明,水榭中热闹喧嚣,筵席酒过三巡,不时传出又哭又笑的声音。
而在水榭外的一处僻静回廊,一道略显迟缓的脚步声惊扰了夜色下的宁静。祁烈刚转过廊角,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凭栏而立。她垂首望着冰湖湖面,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一袭淡荷色长裙,微风勾勒出柔软的身段曲线,挽着随意的发髻,颊边碎发随风轻扬。
听到脚步声,祝寒缓缓抬眸,她唇角微扬,声音尽可能亲切柔和:“小祁?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似是喝了些酒,脸有些红,语气带着几分慵懒。不知是因为这点酒意,还是此刻静谧氛围…总之,面对着心中那威严的、圣洁的存在,此刻他眼中却只能看到那几分若有若无的媚态……和风韵。
祁烈不自觉地喉头发紧,心跳加速。
当意识到自己在用怎样的目光看她,负罪感瞬间涌上心头。年轻人慌乱地垂下眼帘,目光无处安放般在廊柱与地面间游移,颧骨泛起明显的红晕。“什么啊,"祝寒突然弯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高冷挂的。”“仙尊,”他忙不迭转移话题,“您叫我来,是……“贺安他们叫不动你啊,我就想,我叫你的话你会不会来。“祝寒倚着栏杆,语气随意,“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祁烈:“什么原因?”
“你要赶回去参加庆典吧,不是今早启程吗,为何又不走了?“她看着他,目光在他泛红的面容流连,慢条斯理道,“可以理解为想看到我吗?”感觉到青年呼吸一紧,祝寒又问道:“为什么今晚叫你吃饭,你又不来呢?”
“我……“祁烈低着头,“一看到他们就嫉妒得不行啊。”祝寒:“哎呀,我还以为你讨厌谁呢,原来是都看不顺眼。”酒气的作用下,她又带着几分坏心思,笑着追问道:“嫉妒什么?”浓密的睫毛在青年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片刻后他缓缓抬头,明亮的目光直视着祝寒:“他们每个都像你的家人,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我只是个外人。
话未说完,祝寒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微凉的指尖触到他脸上,惊得青年浑身一颤。
“……现在呢?“她凑近几分,吐息间带着淡淡的酒香,“这样够光明正大吗,祁烈?”
祁烈怔怔看着她,脑中轰然作响。
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荒唐念头,她的青丝如何在月光下铺散,那身长裙该从哪里开始层层剥落,甚至恍惚看见多年后有个缩小版的她拽着自己衣角喊爹爹。
他眼眶发胀,眼底与生俱来的野性在那一刻彻底点燃,苍国人的血脉向来不懂什么叫克制,
这时候退缩还算什么苍国战士。
就算她是酒后胡言乱语,见人就撩拨,他也认了。祝寒脚下一个踉跄,还未来得及反应,腰间骤然一紧。青年将她狠狠按进怀里,两人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膛下剧烈的心跳。一个蛮横直接的吻不由分说落了下来。
低哑的喘息淹没在这个吻里。
滚烫,凶悍,大有种怕这一吻过后会被她一剑砍死似的孤注一掷。直到祝寒轻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