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陈苗的嗓门一下子上来了，“你是为了救我们！我们可以去作证，告诉警察你是好人！”
旁边那个女孩也捏紧了手里的钱，跟着用力点头，眼里闪着一丝希望。
汤叶看着她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天真。”
他吐出两个字，看着陈苗，“那个虎哥背后是太子，太子背后，还有别的靠山。
你们就算能作证，也斗不过人家，说不定以后还会找被麻烦，离开莞城，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两个女孩也是神色一僵，她们都是来打工的，但要她们离开这里，也不是不行。
只是陈苗还是很担忧。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放心，我不一定会有事，说不定最后，我还能回到古通。”
陈苗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似乎还想说什么，甚至想冲上来抱住他。
叮！
电梯门开了。
外面空无一人。
比想象中要简单，汤叶带着两人朝着正常的客梯走去。
来到了公共场合，反而让他们松一口气。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
光亮涌入，外面是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
空气里弥漫着香氛的味道，悠扬的音乐，客人们的谈笑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与楼上的地狱仿佛是两个世界。
汤叶率先走了出去，两个女孩连忙跟上。
人来人往的大堂里，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略显狼狈的人。
“走吧，至少先离开这里。”
走出大堂，门口的保安下意识挺直了腰杆，朝着汤叶躬敬地点了点头。
当他们的视线扫过汤叶身侧的两个女孩时，眼中不免掠过一抹惊艳。
能被那些人渣盯上，这两个女孩的姿色确实出众。
汤叶只是对保安略一点头，算是回应，便领着两个女孩走向摩托车停放的位置。
身后，是劫后馀生的宁静，和两个女孩亦步亦趋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
汤叶的脚步一顿。
他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来电者的身份。
是他。
深吸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声音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竟然有些发颤。
他看过太多小说和动漫了，那些天降神力、大杀四方的角色，背后总藏着残酷的代价。
他看过很多小说，动漫。
要么是燃烧生命，换取片刻辉煌。
要么是沦为更高存在的棋子，从此身不由己。
自己会是哪一种？
是只剩几天的寿命，还是从此要给电话那头的人当一条狗？
他攥紧了拳头，等待着宣判。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了然的戏谑。
“你很紧张哦，别担心，在你带着她们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你的胜者结算界面就已经弹出来了。”
汤叶一愣。
胜者结算？这又是什么游戏术语？
“所以”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继续过你的日子就行。
她们也一样，不用东躲西藏，会有人来问话，实话实说，一切都会被摆平。”
“可可是我杀了人。”汤叶的声音压得很低，象是在说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没有人会追究。你今天可是英雄啊。”
英雄？
汤叶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身后那两张写满担忧的脸。
夜色下，她们的眼神畏怯而依赖。
他忽然觉得，这个词，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是英雄。
或许吧。
就在他思绪飘远时，电话里的一句话又把他拽了回来。
“不过，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汤叶的心猛地一沉。
来了！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反而平静了下来，甚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还剩下多久？我知道的，我看过小说，这种力量肯定会透支我的寿命，但没关系，能救下她们，值了。”
电话那边的林墨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年轻人，真能脑补，都怪小说，毁了这一代人啊。
都怪游戏，毁了这一代人。
都怪电视，毁了这一代人。
都怪棋牌，毁了这一代人。
都怪这个世界！毁了一代代的人！
“你想多了好吧？”
林墨的语气充满了无语，“我说的坏消息是，明天一早，你的力量会大幅度减弱。”
“你的拳头，最多还能再打出那样的三拳。”
“只有三次。”
汤叶彻底愣住了，大脑有点宕机。
他眨了眨眼，消化着这个信息。
“你是说我不会死？也不用减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