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无知无觉中演变成占有欲,催生出情愫让她失态,引导着她做出选择。她不怀疑自己的决定。该告诉爸妈的都已经坦白了,以她对他们的了解,虽然嘴上不放心,但最终他们还是会尊重她。一切都需要时间。这样想着,她心里终于好受了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出神片刻,摸出手机给陆慎之打电话。
已经快要零点了,但他还是很快接通:
“怎么还没睡?”
“我突然觉得你对我好好。"魏听蓝已读乱回。“嗯,我也觉得。"他不再追问,顺着她说下去。她笑了:“你难道不应该谦虚一点,说你还要继续努力吗?”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陆慎之开口:
“我没给自己留有余地,今天做的已经是目前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了。”“没有继续努力的空间,除非新一天到来。”“比如现在开始,我会比昨天更爱你。”
魏听蓝看向墙上的时钟,在这一刻正好指向零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暗道他最近越来越会说话。看来以前憋得很辛苦。
“我以前是什么样?”
“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
陆慎之….
他就多余问。
电话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挂断。
魏听蓝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她慢吞吞下楼去找吃的,看见坐在客厅里的陆慎之。
自顾自倒了杯温水,她靠在岛台边问:“怎么不上去?”“我怕吵到你。”
她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家里有点过分安静了,四下张望了一圈,“我爸妈呢?”
“跟朋友有约,出去了。”
魏听蓝一惊,“你跟他们见过了?”
“对。”
这下她连水也顾不上喝了,撇下杯子闪到他旁边,“他们怎么说?”“你爸妈觉得我俩闹着玩儿。“他顿了顿,“不过没事,我已经说服他们了。“我说我会把手上一半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保证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你随时可以凭手里的股份在鸣山发起董事会议罢免我。”
“口头保证太悬浮,我想给你一点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这等于是把他的生死权都交给她了,魏听蓝刚睡醒的脑子来不及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把这话在心里颠来倒去好几遍依然觉得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陆慎之塞给她一份合同,“签字吧。”
他今天一早就把转让协议准备好了。
魏听蓝缩回手没接,“我要是卷钱跑路呢?”“你想跑去哪儿?”
“我都跑路了还告诉你去哪儿?”
他把签字笔递给她,不把她的玩笑放在心上:“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联想到这人的前科,魏听蓝脸色骤变,“你又给我装定位器了?”“没有。“他说:“但是我保证,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在你身边。”婚礼如期举行。
从见到陆慎之的第一秒开始,程栖愿就开始痛斥她毫无原则:“魏听蓝啊魏听蓝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立下的豪言壮语都忘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本来就没有原则,怎么爽怎么来。“魏听蓝摆烂,连反驳都懒得。
“也是,你从名字到行为都很胡来。“程栖愿冷哼一声,随即又朝她挤眉弄眼:“真的爽吗?细说给我听听。”
“滚。”
魏听蓝作势要打她,两个人闹作一团。
婚礼办得简单却温馨,汪循霁只邀请了来往密切的亲友。他准备了很长的讲稿,声音与紧握麦克风的手一样微微颤抖。“亲爱的Stella、Fiona、Kelly、Cyhth.a..刚念了个开头,魏听蓝的眉头就越皱越紧,转头看见了和自己一样傻眼的程栖愿。
这是在干什么?
在婚礼上深情呼唤前女友?还是可汗大点兵那种。“真有种…….”
程栖愿啧啧称奇:“Stella脾气还怪好的,要换了我直接一捧花攘死他。台上的汪循霁终于念完了那一长串名字,进入正题:“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八年,我们的第十三次复合,第一次结婚。你每次都说再和我复合你就不是你,所以每复合一次都会给自己换个英文.……不用变成Stella,魏听蓝现在就挺想撬死汪循霁。合着他是被同一个人连续甩了十几次。而她们,她和程栖愿才是真正的蒙鼓人。
婚礼流程进行到最后一步,Stella背过身朝台下扔捧花。年轻男女聚集成一团,嬉笑间注视着捧花抛出的方向。魏听蓝没兴趣跟他们挤,陆慎之充当吉祥物在旁边站着,程栖愿更是不婚主义者。三个人站得远远的,好像生怕被捧花砸中。捧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魏听蓝的方向飞来。
但她站得远,Stella也没有如此强悍的臂力,捧花被人群中的伴娘捞了去。婚礼结束,魏听蓝在汽车副驾上发现了一大束玫瑰。她把花抱在腿上,瞥了眼陆慎之扭泥道:“我没说想要。”“刚才花扔到面前的时候你眼睛都直了,真的不想要?”没想到被他发现了。虽然对捧花本身的寓意没什么向往的,但那花抛向她时,魏听蓝的确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