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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犯险(1 / 2)

第54章以身犯险

不知过了多久,疾驰的马车缓缓停稳,车外传来扶雪压低的声音:“主子,到了。”

殷灏如梦方醒,慢慢从她红肿的唇上撤离,两人的唇间拉出暖昧的银丝。谈令仪当真是被亲蒙了,双手蜷缩在胸前,白布下圆睁的眼睛茫然,胸膛剧烈起伏。

殷灏的呼吸也乱着,目光深暗地看着她微张的唇瓣,而后抬起手,指腹缓慢地轻轻摩挲她唇上被他蹂躏出的水渍与艳色。谈令仪动了动,指尖无意抚弄食指关节,殷灏抓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暗动的手指上,瞧着上面的一圈红痕,明白她的意思:“你的戒环应当是落在方才的地方,明日我叫人去找。”

这是竭力将自己抽离在欲望之外的回答,试图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将自己的理智牵扯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随意撂在一旁的银面戴回自己的脸上,而后抽开她眼睛上的束缚。

可当目光一触碰到她的眼睛,他的理智霎时间烟消云散。长睫被泪水沾湿,眸色妖冶,好似里头藏了一只诱人入水的水鬼。像是义无反顾投身入井一般,殷灏再度用披风裹住了她,把她抱起,箭步回到自己很少留宿的卧房,将她放到了床榻上,把面具摘下随手一扔,而后双腿撑在她的两侧,双手捧住她的脸,纵情深吻。

不用再蒙住她的眼,她若给了他,他自不必瞒她。待她清醒,殷灏要把他的一切都告诉她。

感知到有两只手在他身上流连,胡乱扒扯他的衣衫,殷灏松开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而后坐起抽解自己的衣带。

谈令仪好似被方才的吻所安抚,躺在他身下,很乖,一只手搭在另一手戴着的银镯上。

殷灏扯下自己的外袍,被她这样子弄得心痒难耐,再度俯下身,圈住她,将她上半身微微抱离床榻,纵情拥吻。而她也十分热情地将手环在他的后颈,惹得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发狂在她唇上碾磨。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好像很累,没亲一会儿就扭头把嘴从他口中夺了回来,娇怯地伸指挡他的唇。

手腕被他突然抓住,止住了她的下一步动作。殷灏垂睫,浅嗅了一下她指尖粘的东西,头脑瞬间有点晕眩,若是她真的成功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他绝对会一头栽倒、不省人事。方才的情欲瞬间如潮水褪去,心底一寸寸结上凛冬的霜。初相遇时,她待他那样异于常人的好,本就让他心生警惕。相处这么久的时日,他无法抑制自己在这片温柔里步步沉沦,加之她清白的背景……他当真不再防着她了。

他命本就比旁人不好,遇见许多坏人,遭受太多不平,多疑多思,就连手下的几个副官他都不会尽数相信。

可他却想抛下一切警惕,去相信她。

殷灏深吸气,摘下她手腕上的银镯,打开里面的机括,里面有更多成团的迷药。

从入职明法台那日,她就戴着它。这么多时日,她一直在找机会对他下手吗?

那今日,到底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

她真的中药了吗?

殷灏从她身上起来,立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谈令仪没了束缚,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蜷缩起身体,瑟瑟抖着。缩了一会儿,又慢慢舒展自己的身体,眼神依旧迷蒙,双颊绯红,身体因药力而难而耐扭动。一边扭一边伸手胡乱摸索另一只手的手腕与指节,发现空空如也后,愣了愣,喉咙发出一种近乎绝望的鸣咽。

殷灏冰冷的目光凝滞了,他突然想到倒在床下的温庆然。因为方才太着急她的安危,他都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温庆然会晕倒,脖颈上还有缓缓渗出的殷红血珠。

戒环。

那些东西不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这是她一个女子面对不得不让她离开家中的圣旨时,所能拿出保全自身的武器。

她不是要害他,只是不想给。

殷灏慢慢欠身,打量她的情况,中衣衣摆蹭过她的小腿。她如同坠崖之人突然瞧见一根藤蔓一样,利索伸腿勾上他的腰,手也迷迷糊糊攀上他的肩膀,热情地蹭他脖颈、咬他的锁骨。

药性噬心,她沉沦时还不忘竖起尖刺,抵触她不想要的欢爱。原来只是不想要。

说不清心底是庆幸、释然,还是失望,但总归,她没辜负他。尖锐的伤心化为无尽的心疼与一丝无奈的好笑。殷灏轻轻合上手镯机括,把它放到她的枕边。伸指惩罚似地在她光洁额头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

“唔……“谈令仪吃痛,松开手,捂住额头,水蒙濠的眼无辜地看向他。“不要就不要吧,"殷灏拨开她的手,在她被弹红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克制的吻,“但是你的药总要解的。”

他唤人打来一盆干净的水,反复清洗双手,在她身边跪下,探手抚上她的唇。

谈令仪浑身一震,弓起腰,背肌前所未有地收缩,颤栗随着她的动作蔓延向全身。

她发出近乎破碎的吟声。

谈令仪脚背绷得笔直,汗水浸湿她整个人,额发黏在脸颊脖颈,凌乱而艳丽。

殷灏也不好受。

额头上青筋暴起,诸多压抑,汗水早就打湿他的衣裳,没有面具覆盖的脸火热滚烫,呼吸粗重,宛如濒死的野兽。

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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