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后面的话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太过什么?”
萧隐若的声音陡然转沉。
他并未提高声调,但那声音里蕴含的森然杀伐之气,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心悸。
“郡主是想说本官太过苛责?还是太过逾越?”
“《大景律》煌煌典章,明明白白写着,执金卫监察百官,纠劾不法,凡握有实据者,皆可问询查证!”
“本官今日所言所行,句句依律,字字循法,何来太过?”
“倒是郡主你,身为宗室表率,却在此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证据确凿、已然触犯国法律条之人百般辩解开脱。”
“所以,你是觉得朝廷的律法纲纪,尚不及你宗室一脉的私情?还是认为本官执掌的执金卫,手中的这柄刀,还不够快?”
最后一句尾音落下,大门口死寂一片。
唯有风吹过古树叶片的沙沙声,和安明宇无法抑制的、牙齿轻微打颤的咯咯声,清晰可闻。
寺庙前的铜铃,此刻也沉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