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出来的:老大始于,老二姓谢。
最后落到实处,女儿叫于斯灵,儿子叫谢斯毓,取“钟灵毓秀”之意。姐弟二人长得聪慧灵秀不假,可让于蓁蓁十分意外的是,两人的性格仿佛是出身那天当众拉屎就有预兆一般,极为大胆,也极为活泼,尤其是女儿,是个俏皮至调皮的性子。
偏偏谢予鹤待他们极有耐心、极为宽容,大有一种要将两孩子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架势。
在又一次被幼儿园老师通知摔伤进了趟医院打了石膏后,于蓁蓁终于忍不住窝在谢予鹤怀里委屈地想哭:“同样都是女儿,露露家的就是小公主性格,文静优雅,标准的女孩样,你看看我们家的,又受伤了……怎么会这样?”她拱了拱,移脸到谢予鹤的腹肌上,又说:“而且两个孩子都这样,怎么就没有一个是温温柔柔的小孩啊,怎么就一个赛一个的调皮捣蛋啊?”“你跟我小时候都不是这样的吧?还有说外甥像舅舅的,我哥和我弟也没有这样。”
自从一对龙凤胎的性格初露端倪后,于蓁蓁就越来越觉得基因遗传这东西也玄学。
她自然很喜爱自己的孩子们,可随着他俩年龄增长后,在外受伤的风险就越来越高,磕磕碰碰这些常事她已经能做到处变不惊,但能搞得骨裂的状况,她再不能做到心平气和:“这么下去怎么办?”谢予鹤垂目看着她头顶和于斯灵同样位置的发旋,心里想,于斯灵分明很像她,大胆而俏皮,口中倒没给她火上浇油:“女大十八变,再长大点就不同了。”
于蓁蓁跟他不能苟同:“都说′三岁看老',天生禀性是很难变的,女大十八变指的是容貌。”
谢予鹤抚着她的发丝:“这事至少证明她胆识过人。”“你又为她开脱。"于蓁蓁愤愤地拍他腹肌一把,“还不是你惯的?天天允许他俩在泳池边跳水,他俩跳习惯了。”
“泳池是不是你要搞的?“谢予鹤问她。
原本花园里挖出来了一个池塘,既种了莲藕又养了鱼,但自从于蓁蓁住进来就觉得那个位置应该安排泳池更好,尤其是怀孕后她身体重,更享受泡在水里的感觉。
说到底,池塘改为了泳池也是因为她。
教孩子们从小游泳跳水、带领着孩子们闹腾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于蓁蓁从谢予鹤怀中翻身而起,不说这事,而是指甲划了划谢予鹤的胸肌,如丝的媚眼朝他一飞:“你的基因里该不会都是这种调皮捣蛋鬼吧?”谢予鹤看着她秋水盈盈挑逗她的眸子失笑,伸手勾住她的后腰往上提:“你这意思是,还想再生一个?”
于蓁蓁被他抱得往上窜了窜,脸颊跟他齐平,看着谢予鹤噙笑的分明在说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眼睛,美目流波说:“我想再看看某人痛哭流涕的样子。”嘴炮上他从来打不过她,也任由她开心地赢,谢予鹤翻身而起,将人往怀里一圈,他肩膀往下一沉,垂头轻车熟路地噙住它俩。于蓁蓁轻呼一声,感官很快被人拿捏住,也很快被谢予鹤手指尖上和唇齿之间源源不断的热情抛在高处,意识混沌得哼哼唧唧时,听到谢予鹤问:“戴不戴?”
于蓁蓁睁开眼,谢予鹤依旧是那副她熟悉不已的万事都尊重她决定的样子,她不禁回忆起许久前他因为周辞谦失控那晚的状态,疯狂、狂躁、不安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至今日,于蓁蓁已经再明白不过,他爱一个人的模式本身就是如此深刻猛烈而偏执。
说到底,是因为他长期对爱缺失。
她抱着他的臀,往她这里抱来,像将她的爱意送过去,自己主动送过去和它缓缓并在一起:“今天就听天由命。”
等合住后,谢予鹤抱着她调了个方向,让她按自己的喜好来。不管怎么开始,最终还不是会被他搞得不知今夕何夕,于蓁蓁手掌撑着他的心口,渐渐抬高一点再回落回去,很快体会到小谢愈发兴致盎然的威力。情况也正如她熟悉的那样,即使她再努力,也不过半小时左右她就再没了力气主动,被谢予鹤从后抱住,他又开发了奇奇怪怪的新手段,于蓁蓁上半截推着枕头,后半截被他抬着,人被他不停地拉向他。后来他将她抱在怀里,于蓁蓁被颠得头晕眼花时,仿佛听到谢予鹤暗哑的声音在说什么。
于蓁蓁迷茫地睁眼看人:“你说话了?”
谢予鹤垂目来吻住她的唇,重复了一次他的话:“谢谢。”因为有了她,他遗憾的、缺失的人生有了奢望的圆满。在他吻来时,于蓁蓁伸手抱着谢予鹤的脖子,很大方地接受他的爱意。窗外皎月清晖,再天明时,必有骄阳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