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于蓁蓁说,“我们结婚你要来观礼的,眼睛看不清可不好。”听到她这句话,外公和李书莹不由都看向了谢予鹤,他从进门介绍完于蓁蓁后他就没再多说一句话。
于蓁蓁顺着他们的视线看,拿手肘拐了拐盯着手机一目不错的谢予鹤:“老公,你知道哪里的眼科医生做这类手术厉害吗?给外公约一个。”谢予鹤看向她,却没接茬:“不知道。"若不是想让李家知道有于蓁蓁,他不会多愿意来这一趟,有些感情小时候没建立起来,长大后他也并不需要。于蓁蓁观察着他的情绪,想到那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当时在医院时听过李书莹讲他外公是喝酒才胡说八道,两人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她含糊着终止了这个话题:“那后面查查看。”
两人没再停留多久就起身说要走,外公挽留让吃晚饭被谢予鹤拒绝,李书莹将两人送出门,终究还是将婚礼的事问出了口。但谢予鹤只说:“到时候会有请柬。”
话落请李书莹给他俩拍个合照。
于蓁蓁在他怀里配合着他,等坐进车里她问:“为什么要在楼下拍照,不是在楼上?”
谢予鹤看着合照背景的那个墙,指给她看:“这里我住了十年,这条痕还是我刮的,我每天在这等我妈下班。”
于蓁蓁问:“那时你外公他们就住楼上了吗?”谢予鹤点了点头。
看来她的感觉没错,他小时候就没得到多少来自母亲的亲人这边的关爱,即使他们在同一栋楼里生活,也因此他和他外公姨妈之间的关系那样疏离。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读得懂他的故事以及共感得到他的情绪,眼前开始浮现谢予鹤儿时孤独的模样,也开始去想他从海市辗转到人生地不熟的锦城的心酸,于蓁蓁心中泛哽,面上却笑话他:“你是天生就跟墙有仇吗?不是刮墙就是刷墙。”
谢予鹤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那点强忍的泣意,伸手一把将她后脑勺握住,凑到她脸前去亲她。
于蓁蓁放任着他张狂,等吻得彼此都开始缺氧,谢予鹤脚下油门猛地一轰,极快踏上回锦城的路。
他们住城南别墅,回家时从停车场吻着跌跌撞撞地进屋,屋内满地都是布置好的鲜花,点缀着忽闪忽闪的灯线,鲜花墙上大大的“我爱你"三个字醒目,于蓁蓁看得发笑:"这是怎么做到既浪漫又俗气的?”谢予鹤没说话,外套一扔,上前去抱起她就往楼上走,脚步匆匆得让于蓁蓁明显感觉到他的急切。
他也果真“不负她望”,将她一放就开始吻着她褪她一身,很快,便贴紧了她。
合法之后所有动静都合情合理,室内一阵一阵于蓁蓁婉转的声音,只是没过多久,她的眼泪就被人给迫了出来。
谢予鹤扛着她一双脚,弓着背,等漫长的一次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洗澡,回来又抱着她,贴着她的唇问:“刚在车里时哭什么?”于蓁蓁伸手抱住他的两边脸颊,没正面回他:“喜极而泣。”谢予鹤在她唇齿间流连忘返:“有多喜?”于蓁蓁推他一下,答非所问:“你躺着我告诉你。”谢予鹤很配合地躺平,他喜欢于蓁蓁在上,即使每次她都会很快体力不支而半途而废。
然而这一次,于蓁蓁起身后却没有坐下来,而是吻住了他的喉结,在他浑身过电般僵挺时,她一直往下亲。
生疏但温柔,艰难却坚持,谢予鹤在灯火通明里看她艳丽的眉眼和颤如蝶翼的眼睫,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她其实无需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爱意,但她愿意为他如此,他心中有种冰川被暖流消融的熨贴。挺得越来越过分,于蓁蓁白忙活半天后直起背,无辜地看着他。谢予鹤笑一声,坐起来托起她,对着坐在一起,新婚之夜,他与她在身体和心灵上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