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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始于终末(3)(2 / 2)

吃饭的频次并不高。一开始是维奥拉的邀约,霍奇没有拒绝。

而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周而复始。不知不觉间两人似乎形成了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他们会在某些时候约出来吃一顿饭或者喝一杯下午茶。

不太频繁,有时候一个月也只有一次机会。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会尽量放下工作,选择轻松愉快的内容进行交谈。霍奇不知道他们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或许应该被称为可以私下见面吃饭的普通同事关系,但又不仅仅如此。

两个人之间涌动着一种亲密却疏远的感觉,带着几分莫名的心照不宣。但谁都没打算打破现在的这个关系。

“你说,加西亚会误会吗?"维奥拉单手撑着下巴,冷不丁地问道。她的眉眼微弯,浅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误会什么?"霍奇以一个问题回答了一个问题。维奥拉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她笑了笑,没再说话。两个人默契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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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离开了。

在BAU的一众探员里,维奥拉与她相处的时间是最短的。艾尔前段时间一直在养伤,正好就是维奥拉的实习期,所以她们是在维奥拉正式入职之后才认识的。

虽然不知道艾尔以前是什么样的,但维奥拉能看得出,她的状态很紧绷,在办案的过程中会出现一些激进的表现。

在一起连环强/奸案的调查中,艾尔被选为诱饵。但她却失控了。

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们的Unsub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维奥拉看着坐在角落里的艾尔,她的眼里仿佛有熊熊燃烧的烈火,却不是对自己失误的悔恨。

在那一瞬间,维奥拉看见了某种情绪在艾尔的眼里升起。那是……杀意。

维奥拉知道,有些想法一旦有了,就再也无法消除了。Unsub死在了艾尔的手里,而她的说法是Unsub想要袭击她,她是为了自保。

真的吗?

BAU的众人心中都留下了一个问号。

而这个问号就是分崩离析的开始。

霍奇强制命令艾尔去参加心理情况评估,但她并没有出现在心理医生那里。“霍奇,你还好吗?"维奥拉的声音。

男人眨了一下眼睛,他收回了思绪,看向了面前的人。“我很好。”他回答道。

他们又在一起吃晚饭了,而这一次,是霍奇提出的邀约。“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维奥拉温柔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霍奇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沉默着没有言语。“是关于艾尔吗?"维奥拉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霍奇还是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也没有逼迫他,只是安静地望向他的眼睛。半响过后,他还是开口了。

“我没有及时发现她的问题。"霍奇说。

“你要将这件事情的错误归结在你自己身上吗?"维奥拉问。“我是你们的主管,我需要负责。"霍奇回答。“霍奇,做出决定的那个人不是你,"维奥拉认真地盯着他看,“如果凡事都要你来负责的话,你会被压垮的。”

“让自己喘口气吧。”

维奥拉将威士忌推到了他的手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霍奇叹息着,“我知道。"他重复了一遍,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但我依旧觉得,我错失了伸出手拉她一把的机会。”霍奇喝了一口酒,在昏暗的环境里看着那双被暖和色灯光浸染的浅蓝色眼睛。

他刚微微张了下嘴,维奥拉却比他先一步开口了。“我会找你商量的,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她做出了承诺,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些什么。

霍奇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合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又是那个不为任何事情动摇的BAU主管了。“谢谢你的信任。"霍奇说。

“不客气,"维奥拉眨了眨眼睛,故意用着幽怨极了的语气说,“我们可以点菜了吗,我饿了。”

霍奇笑了,他答:“当然可以,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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