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分分的,都叫陆润之有些不安,忍不住叫来大夫,大夫说没有任何异样。宋瑶在旁边笑,“许是知道他娘亲回来了,不敢再闹了。”或许真的如此。
陆润之心想。
宋瑶此番回来,生意上的事情基本已经尘埃落定,夫郎又怀孕了,她便渐渐地放手,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一来培养她们,二来自己也好抽出时间多陪陪夫郎。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已经显怀了,并且比寻常孕夫肚子要大些,叫来大夫一看,竞然怀了双胞胎。
宋瑶有些担忧,夫郎以前身子不好,不知道怀双胞胎,会不会是负担,于是便更加仔细照顾他,索性没有什么异样。大夫说孕夫总是比平常格外敏感些,叫宋瑶多多注意。近来,的确如此,夫郎的心情骤然低落,强颜欢笑,问他也不说,多半是激素的影响,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宋瑶便在床上使了些法子,才逼着他说了实话。“肚子……很丑,不要看…”
他泪眼汪汪,伤心极了。
宋瑶有些心疼,温柔地吻了一下他隆起的孕肚,惹的他一阵颤栗,“子澈如此好看,一点都不丑,在为妻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看的。”“真的吗?"他低声确认。
“自然。”
“那我为你生了孩子,你不许再纳侍夫。“他撒娇,有些霸道地说着。宋瑶哭笑不得,“哪里来的侍夫?”
“我说的是以后。”
“好好好。”
如此这般,才将人哄好。
显怀以后,陆润之便跟皇帝告了产假,太女的功课便由另一位太傅代劳,皇帝自然应允,并配了太医,叫他安心养胎,还赏赐了他许多珍贵药材。瞧着太医跟珍贵的药材送往府中,府中上下的人都十分开心,唯有宋瑶面色古怪,又想起皇帝曾有心将润之纳入后宫。妻夫做久了,陆润之便对她的情绪很是了解,便私下问了她,“怎么不开心了?”
宋瑶语气有些不悦,“又不是她夫郎怀孕,她赏这么多东西作甚?”陆润之一愣,接着浅浅的笑起来,甚是开心。宋瑶更不悦了,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你笑什么?”陆润之抱住了她的腰,“妻主在吃味,我很开心。”他以为宋瑶温温和和的,不会吃味,原来吃起醋来,是这般模样。见宋瑶真的有些生气了,陆润之又笑着去哄她,“别吃味了,皇帝只是害怕我辞官,所以才如此关心。”
宋瑶本来就知道自己这醋吃的没有理,被夫郎这么一哄,心里自然就熨帖了,只是还有些霸道,“她赏的药材,我要偷偷拿去卖了。”陆润之忍俊不禁,自是笑着应了。
唔,妻主有点可爱呢。
工部侍郎家的女君赵芷早些年随母亲参加宫廷晚宴,曾与还是丞相的陆润之打过照面,一时惊为天人,忍不住看呆了。那人只见一次,便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抹灭不去。当时听说,皇帝有意将人纳入后宫,而且他身居高位,高不可攀,赵芷自然不敢表露任何心思,只能远远地望上一眼,将心思藏在内心深处。这天底下谁不爱美人呢。
然而后来听说,那人竞然嫁给了京中有名的富强宋瑶,还为了与宋瑶在一起,主动放弃就丞相之职,甘愿做无权无势的太傅。那宋瑶何德何能。
后来,又曾听闻,他怀了孩子,皇帝特准了他很长的休假。赵芷听闻,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学识渊博,冷淡疏离的陆大人怎么跟一个商人成亲生子。
某日,赵芷与友人在街上同行,偶然撞见了他们二人,却叫她不敢认。彼时,陆润之被身旁的女子牢牢地护在马路内侧,他穿着宽松的浅色衣衫,也掩不住隆起的腹部,看向身侧的女子,眉眼间充满欢喜与温柔,与赵芷在宫廷晚宴间见到的位于高位的冷淡男子判若两人。友人在旁边感慨,“陆大人年少成名,几经波折,又辅佐陛下开创盛世,却在权力巅峰急流勇退,回归家庭,得妻主如宋瑶,夫复何求。”赵芷喃喃,“宋瑶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友人惊讶,“你竞然不知道吗,若说陆大人辅佐陛下开创盛世,那宋瑶就是将这盛世经济推到了巅峰,她一年前与陛下签订什么对赌协议,约定两年内在丝绸之路完成出口额两千万两,魄力可见一斑,如今未到两年之期,就已完成,陛下赞不绝口,这天下商人都想倚靠她啊,更难能可贵的是,宋瑶只有陆大人一位夫郎,当真是一对壁人,如今已经成了一段佳话友人感叹。
赵芷怔愣,恍然明白,这天下除了宋瑶,再没人配得上那位了。能做到这般如此,只有宋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