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道:“你不是说庄家的人很蠢,怕他们做错事吗?这次”
她面前的男子关灯上床,轻抚着孕肚期待自己的两个孩子的出生,半晌梁珞施才在黑暗中听到来自“小超人”
“我问你,大英博物馆失窃,承担责任的会是尼尔吗?即便是他指示下属把那些中国文物拿出去卖。”
“我”女明星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一时语塞。
李泽凯轻叹了口气:“同样的,万事给自己留有馀地。如果一切顺利,我老豆就是爱国商人,象当年澳导捐献马首那位一样。”
“一旦事情有变,从头至尾都是这个跟路宽有过冲突的‘假洋鬼子’从中作梗,跟我们李家有什么关系?”
“对,他姓庄不假,开除出去就是,断绝关系以后不再来往。”
夜色已深,小超人毕竟年过四十,有些忍不住睡意地沉沉睡去,只是黑暗中飘出的最后一句话叫梁珞施听得心寒。
“庄宸轩不过一个临时工来的,庄家这么多人呢,妈咪在天上也不会怪我的”
梁珞施猛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但身边李泽凯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仿佛刚才那番冷酷的算计不过是随口一提的家常。
她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的动静,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临时工”
这三个字在她耳边回荡。
庄宸轩,这个在外人面前趾高气扬的“簪嘤之后”和表侄,在真正的掌权者眼中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那些温情脉脉的亲戚关系,在利益面前当真薄如蝉翼。
这一刻的她无比清淅地意识到,自己身处的这个金光闪闪的豪门本质上是一个何等冷酷的角斗场。
这些总是标榜着自己要做大事的男人,他们的世界里只有算计和价值。今天可以对你百般宠爱,明天若你失去了价值,或者成为了麻烦,便会象对待庄宸轩一样,毫不尤豫地切割、抛弃,甚至亲手将你推入深渊。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刘伊妃。
同样是嫁入顶级豪门的女星,同样年轻,甚至同样在差不多的年纪做了妈妈。
但此刻的梁珞施几乎能想像出刘伊妃的处境:
想必她陪着她那个凶名在外的丈夫和豪门缔造者路宽,此刻在伦敦的另一个角落,也时常会感受到这种彻骨的寒意吧?
那人能在短短数年间创建起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手段心机恐怕比自己身边的李泽凯只强不弱。
刘伊妃在他身边想必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一步,这种压力恐怕比自己此刻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里,梁珞施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苦涩。
她们这些看似风光的女人不过是这些巨鳄身边点缀的花瓶,或者更直白些,是生育工具和门面装饰。
尊重和平等,在冰冷的高门深海里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可惜她想错了
同一时间、同在伦敦的小刘,在和丈夫讨论完《水形物语》改编剧本后,正满脸绯色地“驾驾驾”骑着洗衣机,嘴里叫嚣着“服不服”呢!
只能说两人同为豪门贵妇,不同人,也不同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