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好的,不够快,也因为总是反复高烧,解雨臣清减了不少,基本上可以说是和白栀一样了。
于是,前两天还能对着解九爷好声好语的说话,等到第三天,第二次发现解雨臣高烧不退,打了针才能好受一点点点,但是没有一会儿又要开始烧起来的时候,白栀蓬头垢面,抱着解雨臣崩溃了。
她没有办法想象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光里,解雨臣生病受伤,该是怎样的脆弱。
她能理解人一定会的病受伤,但是她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非常仔细的调查了前因后果,直接拍板就是要弄死那个孩子。她就是觉得是他们一家人用计害了解雨臣,害的他这样。
她不觉得这是一场病了,她只觉得这是别人给他下了药,下了咒。
白栀抱着解雨臣在床上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的,也不是因为气的,而是因为害怕。
解九爷将人拦了下来,走了进解雨臣的屋子,赶紧对着白栀解释,“你不要着急,因为不是他们下下的手,不是他们的问题,确实是小花这个季节啊,换季才生病的。”
“你放屁!”
白栀愤恨的转过头,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解九爷,将解雨臣抱好之后,伸出一只手指着他。
“你他妈放屁,你跟我说谁家孩子生病了反复成这个样子,一直高烧,你跟我说反复没有问题,但谁家高烧反复!”
这话说的很没有道理,解九爷也知道非常没有道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一个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人去讲这些道理,掰碎了也没有用,因为白栀就是那个装睡叫不醒的人。
白栀生病也经常反复,她自己最了解了。
白栀听不进去,解九爷非要拦着,但是眼看着拦不住,白栀已经将解雨臣放下,光着脚落到地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茶壶,对着解九爷砸了过去。
茶壶里面有茶水,加上白栀现在也没什么力气,要不然真砸中了。
“你要么现在让我弄死他们,要么我等你死了之后我弄死他们,我要折磨他们一年,他们死前都别想好过。”
她害怕了。
怎么会有个小孩子到这个年纪,生命还有危险呢?
还是解雨臣,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啊?她接受不了。
解雨臣听见白栀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睛,转过头,落下一滴泪,委屈的叫着白栀:“栀子。”
白栀听见动静,赶紧转身,看见他醒了,又跌跌撞撞的跑回去,坐到床边握着他的手,贴了贴他的脸蛋儿。
“花花怎么样了?现在好受一点没有啊?要是这个不行,咱们就看中医,中医还不行,就中西医一起,肯定没事的啊,不怕不怕。”
说着哄着,让解雨臣不怕,其实最怕的就是她。
她的眼泪流得汹涌,已经模糊了视线,解雨臣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是因为他洗澡的时候多玩了一会水才这样的。
白栀没有看着他洗的澡,那时候白栀正在用他洗澡的时间去吃饭。
他想洗的干净一点,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洗澡了,他不想白栀抱着臭臭的他,他有些害羞,他就多洗了一会儿。
解雨臣有些委屈,可能是因为生病带来的脆弱,也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被白栀哄的太好了,所以有些理直气壮。
虽然是他的错,但是他还是好委屈,因为他不想这样。
“是我的错,栀子不怕,是我的错,因为我怕你抱着臭臭的,会嫌弃我,我就多洗了一会儿澡,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哭一边解释,本来就难受,一哭起来更难受。
白栀赶紧将人抱起来,放在怀里,放在胸口的位置,让他听着自己心脏砰砰砰的跳声。
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头发上,摩擦着他潮湿的发丝。
“胡说,你洗个澡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效果?花花不怕啊,等栀子解决完他们,花花就好了。不怕不怕,花花怎么会错呢?花花没有做错,等下一次你洗澡,栀子在外面守着你好不好?”
这对解雨臣那真的就是千娇万宠,她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错了,那么一定是解雨臣自己在说自己的坏话。了
解九爷一看这个情况,跑掉了。
刚才白纸都拿水壶砸他了,他要再留在这里碍眼,白栀怕不是要当着解雨臣的面扇他了。
想着那家的孩子,解九爷苦恼的挠了挠头,赶紧联系人家的家长,让他带着那个孩子来给解雨臣道歉,记得送份厚礼。
毕竟是买命钱,他真的是怕自己死了之后,白栀真的会搞死他们一家子。
解雨臣大哭一场之后,不知怎么的,也可能是真的被白栀说中了,因为白栀疯狂到解九爷都差点没压下来的举动后,让后面的人撤了手。也可能真的就是痊愈了,反正解雨臣好了。
不是那种痊愈,而是状态好了很多,每天在院子里玩耍都可以了,没有任何问题。
本来解九爷还想让解雨臣二月红那里上课,结果被白栀拿着一个包子砸了回去。
“滚,要上你去上,烦死了,他还没有好呢,你就让他上学,身体坏了怎么办?感情不是你要活那么多年,你快死了,你倒是两腿一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