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脱下湿衣服,想也没想就抬手,方便他动作。直到她上半身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被他脱下,并扔到后座,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忙抱住自己,“你要干什么?”
宋淮言老自在淡定地抬眸看她一眼,然而继续手头上的动作,轻飘飘道:“脱下湿衣服。”
温觅松了口气,此时尚且还没有怀疑他的动机不纯。直到看到他将车座拉到最后,将座椅放下去,倾身朝她过来,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往后缩了缩:“你做什么?”
宋淮言简略道:“爱。”
他说得太过松散自然,仿佛在回答今天天气怎么样,温觅有一瞬间的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宋淮言没再回答,抬手微微用力,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用实际行动回应她,她没听错。
窗外是倾盆大雨,雨幕朦胧,将一切景物模糊。温觅手臂环在自己身前,推拒的动作被他轻飘飘挡开,她知道他没再开玩笑,不可思议地抬头,就见他神神在在地给了个回答:“湿衣服穿在身上你会着凉,要想办法热起来。”温觅被他的无耻震撼到了。
宋淮言亲了亲她的唇角:“你会喜欢的。”温觅抓着他的衣襟,嗓音发涩:“不可以,这是在外面。”“附近没人,外面在下大雨,隔着窗子看不清里面。”宋淮言耐心地哄着她,用亲吻安抚她羞涩放不开的心,一点一点,温觅终于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臂。
宋淮言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温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也许是因为羞涩,她面色微烫,没好意思看他,偏头望向窗外,锁骨以下的皮肤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泛起红晕。
他喉结滚动几下,视线往下。
那处,在空气中,在他的注视下,细微地颤着,仿佛被人轻轻拨动树梢时,摇曳颤动的红梅。
宋淮言的眼神晦暗下来。
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但还是爱不释手,抬手握住,温柔地安抚她的不安。他的手心有点烫,接触的地方距离心口太近,体温顺着传到她心尖,有一瞬间,温觅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被他握住了心脏。现在还没完全摆脱夏季的炎热,空气里有些闷,加上外面下雨,潮湿的感觉几乎覆盖了她全身,那一处极为明显,温觅不是第一次感受,平时在家里,他最喜欢这样的前戏。
但这次不太一样,她视线恍恍落在窗外,雨幕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密密地将他们笼罩在这个小世界,除了身前的他,她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他一向知道怎么用手和唇齿让她融化在这处温床。温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嘴唇抿紧,避免发出一些让人难为情的声音。然而他却浑然不觉,时不时在她耳边问:“这个力道舒服吗?这个呢?'温觅咬紧唇,打定主意不开口,但他的手只需要稍稍往下,就可以轻而易举探知了解她的感受。
他比她还要了解她,她什么都瞒不住。
温觅听见他低沉的轻笑,带着沙哑的意味。“宝宝好会。”
温觅只想抬手去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发出那些奇怪的声音,她也这么做了,然而她这点动作对他仿佛造成不了丝毫影响,他依旧可以用别的方式让她面红耳赤。
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摆烂似的闭上眼,让自己不去听那些声音。“不舒服要跟我说,宝宝。”
温觅正要迷迷糊糊地询问,嗓音却停滞在喉咙口,再发不出来声音。车里的门窗紧闭,她忽然有点喘不过来气,扭头看向窗外,一只手摸上冰冷的窗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和谐而有节奏地冲刷着、肆虐着,响彻在她整个世界。
她咬着唇,额头都要掉下汗来,因闷热手指微蜷缩着,有些难忍地喘气。没有以前那么温和,但宋淮言依旧没舍得让她承受不住。窗外的暴雨急剧拍打在芭蕉叶上,风雨中的树叶几乎被压弯了叶身,在风雨中来回摇摆,在雨水一次次的击打中无助地溃散。雨水肆虐冲刷,在芭蕉叶上凝结又落下,留下一地狼藉。温觅终于松开唇齿,趴在他身上喘着气,突如其来的倦怠让她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宋淮言温柔地抚慰她,安抚她的情绪。
就像一匹虎视眈眈的狼,即便是初始的温情也是有代价的,只等着猎物被安抚到掉以轻心时,再张开獠牙。
她已经没有太多理智残存,却还是被他带着下意识抬手,一切细小的声音都被外面的雨声覆盖。
车里的闷热感压迫在她心口,那种热度让她行动迟缓,动作变得很慢。一路艰难。
她又被男人哄着,亲着,安慰着,让她握住车把,一手撑在车窗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
只是知道她已经没太多力气,男人好心肠地抬了抬她的月要,温觅羞涩地偏头咬唇,尽量让自己忽略两种温度的冲击。她瞳孔溃散一瞬,又被他重新拉回人间。
宋淮言安抚着她身上的酸痛,一边温声哄着她丰衣足食。她从来没这样尝试过,身子软得厉害,她尝试着抬起,却在缓慢下落的过程中,他不知有意无意轻抬了抬腿。
她抓住他的手,趴在他肩膀上胡乱摇着头:“不可以。”他嗓音低哑,安抚着:“可以的。”
温觅趴在他肩头,恍惚地看向外面,雨势渐大,周遭的景物都在摇曳,她听见暴雨冲刷着枝头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