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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深丝毫不松口,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赢了。林蕴入了朝,也是见证了这场面的,她感叹这是魔法对轰,用封建打败封建。

她还曾私下问过谢钧,此事棘手,怎么陛下一登基就要谈淹祖陵的事?按照常理,应当先等一等,等完全掌控了朝堂再说。谢钧却道:“陛下是想通过此事立威,彻底压制住宗亲,朝中不少文官也惯会拿祖宗礼法压人,陛下此举便是紧一紧他们的弦。”毕竟连淹皇陵的事一即位都做了,文官们再想乱找茬也得先考虑考虑脖子够不够硬。

“陛下当太子的时候为人和善,又未曾亲政,若想有话语权,这个下马威必须给。”

林蕴也是没想到,水淹皇陵背后有这么多考究,那半年吵吵嚷嚷的朝堂竟是有这般角逐。

但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修渠一事对泗州百姓有利,詹明弈便被指派去修渠了,这一年多都没见到人。

他这封信极厚,前面几句草草地恭贺他们成亲,后面全是问谢钧修渠的细节,林蕴看得眼睛疼,将信纸往谢钧手中一塞,只道:“你快看,我拆礼盒。詹明弈送的礼是随着信一起到的,林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几张银票,还有两块沉甸甸的堤坝模型。

詹明弈这是在搞什么?

谢钧那边一目十行,挑出詹明弈在大篇修渠之事中插的那两句关于贺礼的解释,指给林蕴瞧。

“詹明弈说这模具是对镇纸,用修渠的土烧的,做成了堤坝模样。除了尺寸,其他同他在泗州城建的一模一样,说自己对这个堤坝很有信心,认为堤坝固若金汤,愿我们的感情也是。”

提到固若金汤,谢钧笑了笑,詹明弈瞧着呆,但是这礼可比会“跑路"的马更合他心意。<3

林蕴凑过去看信,至于为什么送银票,是因为詹明弈身边的属官觉得这礼轻了,他又想不到还添点什么,就让林蕴喜欢什么自己买。2林蕴…”

一年多不见,詹明弈果然还是这副德行。

林蕴掂了掂这镇纸的分量,想起赵老送的那对黄铜镇纸,同谢钧道:“日后我们可别在书房吵架,不然这两对镇纸砸起来简直就是凶器。”“我吵架只动口,是用不上这个的,”谢钧接过林蕴手里的镇纸,学着她也掂掂,“不朝脑袋砸的话,我应当能挨两下,林少卿到时候下手轻一点。”林蕴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我想了下,若是谢大人不翻我窗户的话,应当用不上,这个还是打歹徒更好用。”去岁谢钧初提变法,朝堂上又吵了几个月,那段时日谢钧明面上与林蕴避嫌避得更厉害,但私下里窗户可没少翻。

林蕴自觉学了几分谢钧的阴阳怪气,盯着谢钧准备捕捉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惭愧,没想到他竞是不闪不避,甚至嘴角都翘起来了。“日后成亲了,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再翻窗了。不过阿蕴若是对这些花样念念不忘,谢某自当配"<2

闻言林蕴脸越涨越红,见谢钧还要接着说下去,她凑过去仰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眨巴两下眼睛,道:“好了,别说了,我们接着看礼单。"<1谢钧展臂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亲了回去。

说不过就堵嘴,林少卿这两年的确是有长进。亲吻的时候,谢钧的手依旧稳稳扶在林蕴的腰上,紊乱的似乎只有呼吸,等两人分开片刻,呼吸也平稳下来。

谢钧敛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就快成婚了。

谢钧托着她的脸,指尖抚过林蕴有些泛红的眼眶,沉着声线,道:“好,我听你的,我们接着看礼单。”

大大大

又拆了谢钧的族亲送来的礼,一一收录,翻到最后,林蕴瞧见蓟辽参将任泽的帖子,略微顿了顿。

任泽之前任锦衣卫指挥使,如今是参将,品级上没变动,但远离皇城又上战场,其实暗中降了好几等。

他送的礼是玉质一般的玉如意,很合规矩不逾矩,林蕴问谢钧:“当日宫中,他也是出了点力的,如今他被派攻打鞑靼,一直没有招他回来的意思,任湾没有不满吗?”

谢钧点头又摇头:“刚开始不满,他的战功越高,在皇城中的家小待遇越好,我又差人去帮他养父写信,寄到北边给他,他便明白我的意思了。”任泽当锦衣卫副使的时候,手上人命可不少,远的不说,裴合敬和裴序可都死在他手上,谢钧做不到就这样放过他,让他轻飘飘地加官进爵。“除非鞑靼败了,否则任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要么他彻底赢,要么他死在北边。"<1

林蕴疑惑道:“任指挥使瞧着不是善罢甘休的人,他认这个结果吗?”谢钧只道:“一开始自然不认,想着整些变动,但他养父的信送过去几封,他就老实了。”

那些信谢钧都先瞧过一遍,任泽的养父从前都是骂他走狗,如今得知他在北边打仗,信中全是自豪与关心。

自豪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并非权贵走狗,而是一心为国为民。“人只要有软肋,便就有拿捏之处。”

谢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牢牢盯着林蕴,似是引着林蕴问什么。林蕴那句“我是谢大人的软肋吗?"都到嘴边了,话锋一转,她道:“谢大人也是我的软肋。"<6

说出口,林蕴觉得这话有些肉麻,但她清楚知道,无需怀疑一一她对谢钧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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