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从猪圈里带出来了。
他也不是舍不得黄招弟，相反他很恨她。
只是黄招弟要是死了，他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孩子们不管他们，现在屋里还是鸡飞狗跳。
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吵架，可能是因为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下一年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期间孩子的哭声也有，两兄弟的争执声还有女人的讨伐声。
季石锤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叹了一口气。
他好多年没看见老大了，之前听说他来过几次，但他因为拖着腿走得太慢，都没见着。
他知道这是老大不想见自己。
但他想见老大，万一他看见自己的样子，觉得他这个老爹可怜，会把他带走呢？
这个冬天真冷啊。
听说老大家里添丁了，来村里的时候都是骑得自行车，他记不清长什么样子的孙女是全校第一。
他真是瞎了眼了。
季石锤耷拉着眼皮坐在火堆旁，黄招弟又在叫唤身上痛了。
他也痛，感觉都快痛麻木了，心想这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些气和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他不敢。
他和黄招弟都不敢。
里面似乎打起来了，看样子今天又没饭吃了。
“哎~真冷啊。”
（完）